“表哥。”
她輕喚了他一聲,沒問他去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想去探究,有時候知道太多不見得是好事。
“側面的山腳下有個巖洞,可以避雨。”
他說完,便帶她下山,也沒和她多說什麼。
下山比上山難一些,尤其是這雨天,她好幾次險些摔倒,還好寧籍有君子風範,隨手拿了根樹枝,讓她牽著樹枝的另一頭走,他則走在前面。
走到側面的山腳時,那個寬闊的巖洞裡已有不少人在那避雨,基本是路過的行人和商隊,他們的馬車和牛車停在官道旁的山地上,留著一些家僕和護衛看守。
巖洞裡還有一些仙門弟子,他們均是受了傷,所以到這巖洞避雨、包紮一下傷口。
寧籍和姒禾的到來,並未引起他們太多的注意,因為兩人衣著普通,模樣狼狽,和那些避雨的路人沒兩樣。
此時,他們的注意力多半都在那幾個受傷的仙門弟子身上,之前石頭村的動靜那麼大,到處都有打鬥的聲音,據說是鬧邪祟了,所以他們才都躲在這避一避,若非那官道是必須要經過石頭村,他們早冒雨走了。
如今,巖洞裡的人雖多,但多數人都安靜如雞,都盼著雨停和平息邪祟,想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姒禾和寧籍站在洞口邊的一處角落的位置,寧籍背對著山壁,他掃視了一眼洞裡的人群后,便靜靜看著外邊的雨幕,靜待雨停。
姒禾則擰了擰衣袖上的水漬,儘量減輕一點負擔,由於她被雨淋了個溼透,身上的衣裳沉甸甸的,她只站在原地那麼一會,地上就一灘的水漬,一擰衣袖,就擰出一堆的水。
纏在手腕上的墨墨,探出腦袋來,吐了吐舌信,姒禾便連忙伸手扯過袖子,把它遮住,順帶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撫它,讓它縮回去。
在有外人在的情況下,她一般不讓它露面,怕嚇著人,畢竟養蛇且還帶在身上的行為,是有些怪異的,她怕人非議。
只是,不一會,墨墨又從袖口裡鑽了出來,但這回,它的腦袋是轉向姒禾的前方,嘴巴微張,一副兇悍、警告的模樣。
“嘶~”
它的嘴裡發出森冷的嘶叫聲,好在外邊的雨聲太大,掩蓋住了它的聲音,沒人注意到這條兇悍的小蛇。
姒禾這是第二次見它這般兇悍的模樣,第一次是它初見寧籍時,而這次是為了什麼?
姒禾的前方不遠處是一夥商人模樣的男人,他們側對著姒禾,只是看著外邊的雨幕,小聲的說著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她不知道墨墨是怎麼了,但也只能先安撫著它,在她的一番撫摸下,它總算是收斂了些,沒再張口嘶叫,但它卻是怎麼也不肯縮回袖口裡了,只露出一個小腦袋貼在她的手背上,它的目光依舊盯著前方。
看到墨墨怪異的行為,姒禾不由再次認真打量前方不遠處的人,雖然還是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但不知為何,她心底莫名的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一種讓她汗毛直豎的感覺,好像這裡存在了什麼危險的東西。
這會,她才後知後覺,這巖洞裡的溫度比外邊要低的多,原本她還以為是自己全身溼透的原因,時間長了,身體就會越來越覺得冷,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
姒禾輕蹙著眉,下一瞬,她似察覺了什麼,低頭看向腰間,只見腰上繫著的那塊棕灰色符牌,正輕輕轉動!
她沒有動,這裡也沒有風!
霎時間,她雞皮疙瘩都起了,她轉頭看向寧籍,卻見他正看著她手腕上的小蛇,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有些驚恐的小聲喚他,“表哥,符牌動了。”
寧籍抬眼看她,而後又看了一眼她腰間的那塊符牌,只淡然的低聲回了句,“無事。”
姒禾有些敬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