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一會,楚伊兒拽著個皮箱從房間內走出來,來到門口換鞋,準備離開。
左成梁便走上前,從兜裡拿出那張記錄著風吹麥浪的歌譜的紙遞給楚伊兒。
“姐,我這有首歌……送給你……”
“這個……不用了!”楚伊兒接過那張紙,看都沒看,便放到了一邊。
這時候,聽到動靜走出來的程七七見此情景,很是生氣。
“楚伊兒!你……過分了啊!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左成梁,他為了你……忙活了一天來寫這首歌……你好歹的,倒是看一下啊!”
對於程七七的質問,楚伊兒根本不屑一顧。
“程七七,你不要在那裡裝好人……這歌……願意要你要!”
隨著楚伊兒關門離開,關門帶起的一股風,直接將鞋櫃上放著的寫著歌詞的那張紙吹落。
左成梁走過去,撿起那張紙,看了看,便隨手撕碎,扔到了地上。
“我這樣做,不是為了想感動她,我只是想讓自己將來不會後悔而已……”
左成梁嘆了口氣,既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對程七七說。
“你……早看出來,她的心不在你這了?”
程七七看著左成梁,輕聲問。
“我本一心待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左成梁嘆了口氣。
“七七姐,走,咱出去吃頓好的,我請客!”
夜裡,大吃一通,酒醉回來的左成梁和程七七勾肩搭背,離了歪斜地走進了小區。
“羊在崗東丫崗漂泊仨您,有撒也外聯當錯一黑敬意改變,”
“願那挺空講內我相連,歪男內……”
左成梁跑了掉的歌聲在夜空中迴盪,間或夾雜著程七七含著醉意的聲音。
“小弟,別怕,往後餘生有姐姐呢!”
然後……左成梁破鑼嗓子的歌聲再次的響起:
往後餘生……風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貧也是你……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客廳裡,一聲驚呼響起。
衣衫不整的程七七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看著同樣衣衫不整、呼呼大睡的左成梁,一時間又羞又惱。
她抬起腳來,想要踢左成梁幾腳,但終究還是沒捨得。
“你個混蛋!”程七七低聲罵了句,撿起地上的衣服,跑回了自己的那間臥室。
天光大亮之後,左成梁醒轉過來,發現自己身上蓋著個被子睡在客廳裡的沙發上。
看著被子下,自己那少得可憐的衣服,左成梁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這……自己昨夜沒有對程七七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好在早上吃飯的時候,程七七從房間裡出來,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這讓左成梁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七七姐,昨天晚上……我和你……有沒有……做什麼?”有些心虛的左成梁還是試探著問。
“咱倆義結金蘭了,你不記得了嗎?”程七七沒好氣地說。
“哦,這就好,這就好……”左成梁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我就恍惚記得咱倆相對跪著磕頭,……我還以為咱們是拜天地了呢!……嚇我一跳!”
聽左成梁這樣說,氣的程七七站起身,轉身就走。
“七七姐,你……吃飽了嗎?”左成梁衝程七七的背影喊。
“吃吃吃……咋不撐死你呢!”程七七沒好氣地罵道。
上午的時候,程七七又去圖書館學習去了。
左成梁吃完早飯,就開始收拾房間。
樓下收拾乾淨,他便又上閣樓,在那裡,程七七養的藍胖子,還有楚伊兒的銀漸層“二呆”,被養在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