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裡就只有她和容忱。
那不就是她要和容忱同床共枕嗎!
“夫人,該就寢了。”容忱的聲音突然傳來,讓本就緊張的奚雲岫,更加精神緊繃了。
容忱看著她跟只炸毛的貓似的,心情愉悅,戲謔道:“夫人該不會是想露天席地,在院子裡住下吧?
反正我要睡床,夫人自便。”
說完,他大搖大擺的進了臥房。
奚雲岫氣紅臉,容忱的坦然,襯得她小氣吧啦的。
最可惡的是,那拔步床是她的!
那麼舒服的床,她才不要容忱獨享呢!
“誰說我要睡院子啊,那是我的床,你給我起開!”
奚雲岫追過去,衝進臥房,抬手去抓容忱。
容忱反應敏捷,及時避過,同時出招反制,奚雲岫眉頭一豎,見招拆招。
兩人一時誰都制服不了誰,也沒有一個人打算認輸,還越打越上頭。
打出了熱血和激情來。
兩個在不同戰場上身經百戰的戰鬥天才,有了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
整個臥房都是他們的切磋戰場,最後以奚雲岫用計謀險勝結束。
容忱被奚雲岫困在牆角,星眸裡流光璀璨,但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瞳孔渙散,根本無法聚焦。
“你、你、你怎麼能這樣!”
話是控訴的態度,可語氣更偏向撒嬌。
只是沉浸在勝利喜悅的奚雲岫沒注意到,傲嬌的輕哼:“兵不厭詐,美人計都過不去,容將軍你還得練。”
贏了容忱,奚雲岫明顯心情好了起來,扭頭脫鞋上床休息。
容忱默默捂住心口,胸腔裡那顆柔軟的臟器,劇烈的跳動。
他行兵多年,美人計自然遇到過。
可那些女人,眼裡都帶著精明的算計,一看就知道是帶著目的,意圖不軌,他怎麼可能中計?
連近身都不能夠!
但奚雲岫不一樣,她是他遇到的第一個有好感的姑娘,她還、還……
親了他的喉結!
軟唇碰到喉結的瞬間,他身子一顫,渾身都僵住了。
什麼勝負更是拋之腦後。
然而,某個女人把他撩得心神不定,自己卻睡得踏實。
容忱的好勝心重新佔領高地,只他一個人淪陷,不公平。
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了情緒,大步走到床邊,在奚雲岫身側躺下。
奚雲岫不滿的推推他:“侯爺,床那麼大,你往那邊去去。”
“床太大,我擔心夫人會覺得空落落的害怕,特意在旁邊守護夫人。”
“我不怕!”
“嗯……”容忱猶豫片刻,弱弱道:“那我怕,夫人能守著我嗎?”
奚雲岫:……
“容忱,你臉皮可真厚。”
“夫人就是臉皮太薄了,我們是夫妻,夫人也答應我要先相處磨合一段時間。
夫人不主動磨合,我臉皮厚,就只有我主動了。”
奚雲岫無話可說,容忱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是她防備心太強,或許應該嘗試對容忱放下些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