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她。
不用奚雲岫說話,夏文君就皺眉訓斥:“老二媳婦兒,瞎說什麼呢。
祈兒是老三家的孩子,繼承的是老三的爵位衣缽,跟你們家有什麼關係。”
容悃也責備:“就是,別亂說話,得虧這是在咱們家,都是自己人,聽見了能當沒聽見。
否則傳出去,不就成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在謀奪弟弟的家產嗎,像什麼話!”
即便他們心裡確實是把容忱的靖遠侯府,當做自己的,但哪能擺到明面上說?
而且,那也是奚雲岫嫁進侯府之前的事。
容悃知道奚雲岫有多聰明,把侯府和淳安院分的有多清明。
根本佔不到一點便宜,容悃自然就放棄了霸佔侯府,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還能住在侯府裡,靠著侯府的名望,給自己謀點利,就謝天謝地了。
但很明顯,容悃想開了,夏元桑沒想開,她還惦記著整座侯府的榮光。
“怎麼就成我瞎說了!咱們一開始就是這樣計劃的啊。”
夏元桑不服:“我不管,反正祈兒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永遠是我兒子。
我兒子是世子,是侯府的繼承人,侯府正兒八經的主子,我這個世子娘,就也是侯府的主子!”
奚雲岫氣笑:“你是世子娘,侯府的主子,那我走?要不這個靖遠侯夫人,也讓給你做好不好?”
夏元桑梗著脖子:“你敢給我就敢做!”
“混賬!”容悃被夏元桑氣死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對我三弟還有過想法。
難道你嫁給我,其實是想接近我三弟?”
夏元桑這才意識到,她都說了些什麼。
‘靖遠侯夫人’,是容忱妻子的身份,她說她敢做靖遠侯夫人,不就是在說,她想嫁給容忱嗎?
沒有任何男人能容忍自己被戴綠帽子,物件還是自己的親弟弟!
“我沒有,我只是失言了。”
容悃不依不饒:“那就是嫌我沒本事,沒能讓你當上侯夫人唄!”
夫妻倆不顧場合不顧面子的吵嚷起來。
奚雲岫容色淡淡,福身跟夏文君告退:“婆母,沒別的事,兒媳就帶著孩子們回去了。”
夏文君尷尬的點頭,任誰曾經的那點骯髒算計,被捅到明面,還被當事人聽個正著,都會覺得沒臉見人。
再加上最近夏文君對夏元桑不滿,對奚雲岫的好感上升,夏文君不想被奚雲岫討厭了。
在奚雲岫臨走前,找補了一句:“老二媳婦兒胡言亂語,老三媳婦兒你別往心裡去。
我們不會那樣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