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聖驍問了些似乎無關緊要的問題,側面探到了自己想了解的一些小事。等送走了龍郗,剩下的人開始處理自己的事情。他們把橋上找來的小竹筒開啟,拿出滿是看不懂符號寫了一大頁的紙鋪在桌上,明顯是情報部加了密的。
“蘭衛叫什麼?”侯聖驍問。
“不知道。”霍心雲回答。
侯聖驍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往哪找去?”
“這你問我我哪知道去?”霍心雲聳聳肩又要了一碗羹。
“不急,等你有計劃了再找也不遲。”莫孤星指指外面,“他們還想怎麼抓我們呢。”
侯聖驍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霍心雲等一口飯等的無聊,拍了拍侯聖驍的後背跟他說:“嘿!我看你挺欣賞龍郗的,要我說有辦法叫他加入到你的破曉來,你信不信?”
“什麼辦法?”侯聖驍還真不怎麼信。
“你看啊,從我聊到你聊,他關心的不一直都是自個兒閨女龍湘湘嘛!你看啊,龍湘湘一旦從神昱出來,那和無家可歸差不多了,以我們的交情,我保證能把她‘拐’到破曉來。”霍心雲朝他眨眨眼,“龍湘湘都進來了,再去說服龍郗那個老東西可容易多了。”
侯聖驍笑了笑,說:“還要看她的想法,不可強求。”
他們待在酒館裡整整聊了兩天家常,任外面觜字殿的人馬鬧得沸沸揚揚風聲鶴唳都不見效果。等到了二十四橋一戰後的第三天,天空出現點魚肚白,三個打扮又像逃難又似家破人亡模樣的人在酒館走出來,開始漫無目的地在不同的街巷裡遊蕩。
找人的條件具缺,三人出門基本都是在瞎逛,意料之中什麼結果也沒有。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三人找了家茶館先歇下,藉著說書先生憤慨激昂的腔調打掩護低聲討論下一步計劃。
侯聖驍想了想,說:“我覺得咱們還得去趟二十四橋。”
“為什麼?”莫孤星問。
“既然能把情報留在二十四橋,那應該還留下了其他什麼線索。”侯聖驍說,“實在不行就往神昱和情報部郵封信過去,就怕叫簕殄的人逮住。”
“倒也在理,不過……”
“應該有不少人設了埋伏等著呢吧。”霍心雲說。
“那肯定,估計他們都已經記住咱們三個長什麼樣了,就等著往橋上去呢。”侯聖驍看著外面,“不過這次,我們走水路。”
“交給我來辦。”莫孤星用手指叩了兩下桌子,又快速叩了三下,停了一停又叩了四下。
有三個人同時看向他們的方向,門外的一個叫花子、水果攤攤主及店內的一個客人一塊湊過來。
侯聖驍本來飄忽不定的目光瞬間移到莫孤星身上,說:“你神啊!”
“沒事,你忙你的,”莫孤星說,“酒館容不下多少人,一早就叫幌星堂弟子散出去了,大街小巷都可能有,不是暗中跟著來的。”
侯聖驍和霍心雲同樣心想我說我怎麼沒有發覺有人跟蹤。
未時時分,一條渡船逆著河流向上游劃去,船伕啞著嗓子一調沒一調得唱著漁歌,悠然撐著槁慢慢靠近二十四橋。教了半天沒教會別人一臉無語的侯聖驍在船艙裡鑽出來,嘆了口氣,也沒心情看兩岸的風景,默默集中精神,仔細觀察橋的兩側和底下,扶著下巴思考非到了要直接給神昱或者情報部寄過去的話什麼樣的辦法才算保險。
橋面以上他跟霍心雲都檢查過一遍了,單隻發現了竹筒信,簕殄的人不傻他們也不是沒有會感知術的人,要是其他線索也像竹筒信一樣將氣息散發出去指引,早叫人家給撿走了。
所以他猜測也許會有什麼附帶了封印術,用來騙過感知術藏著的東西,拒通餌哥說情報部慣用的伎倆。
整個橋瞅著看了一整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