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她睜開一隻眼,看清了來人說道:“龔叔叔。”
面前是龔雲杭、聖士四人,包括她還不認識的零無和張羽。
“丫頭,花園毀了,換個地方去玩吧。”龔雲杭說。
霍心雲懵懵得點點頭,目光轉移到聖士身上。聖士衣衫沒有破損,手握的刀斷了一截,身上卻什麼都沒沾。聖士看著龔雲杭起身,問:“你們認識?你來我來?”
“自己去。”龔雲杭眼珠往霍心雲的位置晃了晃。
聖士吐出口氣,半蹲下來,變戲法一般拿出幾朵百合花,霍心雲瞪大了眼,這幾朵,不會是自己摘了嚇掉到地上的幾朵吧?
“姑娘,你摘的幾朵花,收好了。不要在意剛剛發生的事,也不要對別人說。”聖士說,“記住,其實心就是一個人的翅膀,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如果我們心中的桎梏解不開,即使有一片大海,依然找不到自由的感覺。”
一旁龔雲杭笑著扭過頭去,最後那些話是聖士給她妻子說過的,只不過那位並沒有理想的解開“桎梏”。霍心雲並不知道,只是歡喜得接過百合花,雙眼笑著眯起點點頭,她又沒看見多少,當然沒什麼影響。
果然心很大,聖士邊想邊揉揉她的頭髮,說:“紅酥手,黃藤酒,陸游的《釵頭鳳》啊,雨送黃昏花易落,是唐婉的對接。不過你記錯了,應該是‘欲箋心事’,而不是‘說’。‘箋’,‘信箋’的‘箋’,意思是表露、訴說。”
霍心雲不好意思得吐吐舌頭,可愛得用手指刮刮臉。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面,”龔雲杭說,“走了。”
“兒子不成器啊。”聖士起身,和龔雲杭相互一頷首,四人怎樣突然出現的就又怎樣突然發出一點虛幻消失。霍心雲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聽到悠悠傳來聖士把後面一半詞背出來的聲音。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樹葉蕭蕭,霍心雲捧著著百合花站起來,回憶“欲說心事”還是“欲箋心事”,發現好像意境是不太一樣……
算起來,這件事至今足有十年,十年前,小女孩遊玩野百合園莫名捲入一場鬥爭中,十年後,那個小女孩長大了,救命的人已不在這個世界,自己為了救活他的兒子也要賭上命。
“這少女的血液至陰至柔至純,一個有至真至善至美心靈的姑娘。侯家小子,你可撿了個大便宜。”侯聖驍的神識一處,灰色龍目在黑暗中睜開,一聲雷響使黑暗亮起來,雷霆匍匐著,伸長了身子。
“這個姑娘對你還不錯,老夫就替你幫她一把。”
侯聖驍身上亮起藍紫色的光,縮小到小蛇大小的雷霆自侯聖驍體內分離而出。它不是實體,只以雷電凝形出現。
雷霆吐出一道電光融入霍心雲體內,用自己專門的封印術透過雷電影響她天池、天泉、曲澤、關衝、翳風等穴位封住心脈防止血毒。
雷電封印·封雷鎖禁!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造化了。”雷霆引動自己進入霍心雲身體中的雷電,在她左手處自行喚出百合花,百合花呈蓮座狀,花瓣淡黃。
“無葉柄,花瓣合抱,此花為百合。”雷霆確認自己想知道的,對封印血毒成功更有把握,於是在窗外一記炸雷在雲層落下的時候鑽入侯聖驍體內。漂浮在空中的百合花沒有了外力引導維持,也化成道黃光回到霍心雲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