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算了吧,連根頭髮也休想碰到。”杜創積仰起頭,“竟是些無謂的掙扎。”
鄧山冥注意到了自己的問題還注意到了“掙扎”,臉色馬上變了,大喊一聲:“不好!”
“晚了!”土牢內也傳來一聲大喊,李拆千、鄧山冥、杜創積連忙跳開,隨後一道光柱破開結界,蔡氏一個前滾翻撲出來,首先衝向繳走的墨筆矛。
杜創積很快反應過來,大叫著衝過去,腳下的樹芽也破土而出一同圍卷出去。
蔡氏已經抓住了筆桿,但墨筆矛被樹纏住拔不出來,眼下杜創積的攻勢也到,他鬆手在伸向他的樹藤上一蹬,整個人飛向杜創積去。杜創積放聲大笑,兩手腕扭動對中間一比劃,樹藤快速生長纏住了蔡氏的手腳,蔡氏重重的摔在他旁邊。
“不自量力。”杜創積伸出食指和中指併攏向上一挑,卻瞬間臉色大變。
樹藤把蔡氏雙腿並起,在將他立起來前蔡氏突然握住了他的腳腕,順他之勢將他帶翻,這樣一來反倒杜創積腦袋和後背摔在地上。
“糟糕!”瞭解蔡氏能力的鄧山冥和李拆千異口同聲道。
蔡氏拽著杜創積的腿抽取著聖控力,同時聚集自身聖控力掙斷束縛的的樹藤。鄧山冥心說著不妙持槍刺去,蔡氏甩出杜創積爭取了片刻的時間,再後跳一大步拉開距離,鄧山冥讓槍伸長前刺追擊,誰知蔡氏一側身就只聽一聲響亮的“啪嗒”聲。
在他身後纏著墨筆矛的樹枝被刺斷了。
擁有了墨筆矛的蔡氏如虎添翼,誰都知道畫家只有沒了筆才沒法揮發高藝,筆在畫師看來就好比劍客手中的劍。
鄧山冥手中的長槍繞回刺來,蔡氏閃身離開槍的攻擊範圍,又跺了跺腳,地上一圈浪花激起,漸漸湧起變大變多初步形成奧義技的樣子。
別說李拆千,鄧山冥都震驚了,蔡氏既沒有畫的時間,也沒用卷軸的畫,卻怎麼用出的奧義技?
水流增多聚成條龍形,看到龍頭便知道是哪一招,雖然歷經多次戰鬥的人都見過這個水屬性奧義技,但在蔡氏身上不借助畫就使用出來,鄧山冥還是吃了一驚。
“小子,進步了嘛。”鄧山冥忍不住讚歎。
“流水青龍!”蔡氏揮手引水龍咬向李拆千,李拆千連忙退後閃躲,鄧山冥側跳過去用槍來迎,槍擊兇猛戳破龍頭的形體,再運力將槍轉動濺起旋轉飛濺的水花。
“不過依然那麼弱小。”鄧山冥單手握住槍一刺,刺出一股波動擊破水龍擦著地面打在蔡氏橫著格擋的墨筆矛上,直將他推出五六步開外站定,帶著一槍激起的灰塵。
鄧山冥收槍,緩步走向前說道:“小子,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在結界裡不傷到自己衝出來的?”
“你也太小看我了,鄧叔。”蔡氏說,“金彖的‘光透’和‘華朝光’可不是你想的那麼弱。”
“‘華朝光’不是……竟然能把‘光透’畫出來,士別三日讓人刮目相看呀!”鄧山冥很是震驚。
“臭小子!”杜創積爬起來,連同他的木系奧義技一同攻向蔡氏,同時招呼小嘍囉一起上。
蔡氏揮起毛筆擊碎木條,一招刺倒接近自己的嘍囉,時刻注意杜創積的攻勢不斷閃躲防禦以免再被困住。李拆千出招助陣,空氣變的稀薄,風刃時隱時現,鄧山冥也不閒著,寒色槍頭在木藤中尋找機會刺擊。
這些小卒太礙事了……
僅是須臾間,蔡氏擊退多次攻擊,擊殺數個嘍囉,但也被多次擊中,身體各處留下深淺不一的傷口。他找了個機會,踢翻小卒砍來的刀,又一個旋腿踢在他的腿窩讓他跪倒,趁機拷住他的脖子,迅速將墨筆矛刺進土地,伸手摸出第二個卷軸。
杜創積的攻勢都到了眼前,還是慢了他一步,卷軸展開白光亮起,熾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