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一群宮女靜候,待掌事太監簡短交代後,才逐一散去。
直至李嬤嬤自慈寧宮走出,邀二人前往慈寧宮用膳。
她們這才踏入內宮,開始呼喚眾人。
三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床上,個個睡眼惺忪。
孟鸞月被嘈雜聲喚醒,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伸手欲將楚寶珠搭在她肩上的手臂移開。
她下床,舒展了下筋骨。
“現在什麼時辰了?”
“姑娘,已近午時,太后來了,要您一同用早膳,快些準備吧!”
丫鬟一臉焦急,在床邊催促道。
“什麼?”
二人幾乎同時驚呼。
二人連忙起身,只見三名丫鬟列隊而立,手中捧著衣物,已等候多時。
“姑娘快些更衣,快來拜見太后!”
三人匆忙梳洗更衣,換上整潔的衣裳,片刻未停,不到一支香的時間,便抵達了“慈寧殿”。
李嬤嬤出門一望,卻見一行人。
“你們總算來了,快些,太后正等著呢!”
李嬤嬤上前招呼,隨即領著眾人步入大殿。
“李嬤嬤,太后是否察覺了什麼,如此急切?”
李嬤嬤神色一凜,正色道:
“昨日小姐們匆忙歸來,我未告知太后,但今晨太后要見小姐們,我無法隱瞞,只好如實稟報。”
孟鸞月知隱瞞不住,轉身對二人道:
“那就這樣吧!”
趙蘭點頭,又向李嬤嬤說了幾句好話。
“李嬤嬤勿憂,既然已被知曉,稍後如實相告,太后自會理解。”
李嬤嬤點頭,三人步入大殿。
正殿中央的餐桌上,各式早餐早已備齊,太后面無表情地坐著,正用筷子夾菜。
三人連忙上前。
“請坐。”
太后抬眼一瞥,依舊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夾了菜入口,示意他們坐下。
三人忐忑落座,面面相覷,最終孟鸞月開口。
“太后,我們已備好賀禮,一頭白狐將在宮中獻藝。”
“嗯。”
太后微微頷首。
孟鸞月心中忐忑,這位太后的臉色陰晴難測,令她倍感壓抑,她嚥了咽口水,硬著頭皮繼續說。
“此事我們一直瞞著太后,只為在您的壽辰上給您一個大大的驚喜,卻不料,竟有人昨夜在牢中捉了耗子,並在耗子身上塗抹了鶴頂紅。”
“皇后所為?”
太后聞言,頓時一驚。
雖與皇后不和已久,但見她竟敢對送來的物事下手,太后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
孟鸞月仰視太后,輕輕點頭。
“您是如何確定是皇后所為?”
一旁的趙蘭見狀不妙,連忙插話圓場。
“皇后娘娘,我們昨日已有所查證。”
太后目光凌厲,投向她。
那冰冷的目光彷彿凍結了空氣,連呼吸都變得艱難,彷彿一張冰網將她困在其中。
孟鸞月見狀,於桌下輕推了她一把,示意她莫再多言。
接著,孟鸞月對太后點頭,又補充道:
“還好嘉儀殿內人警覺,及時通報,小女子已給白狐服下解毒丹,這才化險為夷。”
太后抬眼望向孟鸞月,冷冷問道:
“你確定是皇后所為?”
孟鸞月猛地跪倒,頭低垂,急切地報告:“昨天咱們在嘉儀殿外逮住一個尾隨的小太監,他全招了。原來,自打咱們進宮,皇后娘娘就一直盯著咱們,瞅準時機,把那隻抹了硃砂的小白鼠悄悄扔進了嘉儀殿,後來就被那隻白狐狸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