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塵土飛揚,幾輛馬車飛馳,不過片刻便抵達昭王府。
府內,柳枝輕搖,似有所感。
“鸞月,你來了?那狗官說什麼了?”
趙瑾熙已在亭中等候,見人匆匆趕來,連忙起身詢問,又仔細檢查孟鸞月,確認她安然無恙。
“那知縣就是個廢物,此事全是皇后一手策劃!”
又是皇后!
趙瑾熙目光一寒。
“走,我們去問問那丫鬟。”
孟鸞月隨趙瑾熙步入偏殿。
那丫鬟被繩索綁在柱子上,嘴也被堵住,見他們進來,立即哭泣起來。
孟鸞月暗自感嘆,這捆綁手法,既讓她活著,又讓她痛苦不堪,簡直是極致的折磨。
她緊貼石柱,隨著時間流逝,全身疼痛難忍。
護衛上前,扯下了她嘴裡的布條。
“孟鸞月,你這惡婆娘,我可是他的親侄女,你竟讓人把我綁起來!”
暗衛一巴掌扇過去,常年習武的暗衛力大無窮,這丫頭平日裡被皇上侄女嬌慣,臉瞬間腫了起來。
孟鸞月在大殿坐下,冷冷瞥了她一眼,眼中滿是恨意。
“說,你和皇叔到底在盤算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給皇上的僕人下藥,又與我們何干?我們皇叔不過是想為那丫鬟討個公道!”
孟鸞月冷哼一聲,眼裡盡是不屑。
“還想狡辯?實話告訴你,那愚蠢的知府已經全招了。我留你一命,是因為你還活著。你以為,在這裡裝忠誠,你師父還能看見嗎?”
那所謂的皇后侄女,此時已被打得暈頭轉向,半邊臉腫脹,一臉的難以置信。
趙瑾熙雙手抱胸,與孟鸞月並肩站立。
“鸞月心軟,饒你不死,但換做我,單憑這份口供,就能讓你萬劫不復!”
小丫鬟嚇得臉色煞白,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說到底,她不過是虛有其表的膽小鬼,和那位自大的縣太爺又有何不同?
孟鸞月身子微傾,臉上浮現出一抹冷酷的微笑。
“你以為,即便你不開口,等皇叔受罰後,你回宮裡,你認為,你的母親和侄女會放過你嗎?”
她捕捉到了丫鬟眼中的動搖。
這位皇后侄女平日裡囂張跋扈,動輒打罵,這小丫頭私下裡也是受盡委屈。
“原本,我還在想,等你坦白一切後,給你一筆錢,送你遠離京城。”
孟鸞月坐直身子,目光掠過楚寶珠和趙瑾熙,臉上閃過幾分戲謔。
“或者,你更願意看我被人欺凌,無處申冤?”
窗外狂風大作,捲起落葉紛飛。
這間廂房久無人居,窗紙破舊,在夜風中沙沙作響。
丫鬟被綁在房樑上,淚痕斑駁,不知是痛還是恐懼。
孟鸞月言罷,又狠狠瞪了少女一眼。
見她仍在猶豫,未發一語。
趙瑾熙一把攬過孟鸞月,將她扶起。
他們只想給她個下馬威。
“鸞月,別跟她廢話了,你忙這麼久,肯定還沒吃飯吧。”
孟鸞月伸了個懶腰,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行了,行了,我累了,她若不領情,也就算了!”
一行人邁向大殿大門。
那丫鬟欲言又止,終是沉默。
趙瑾熙瞥了一眼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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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女子如何處置?”
趙瑾熙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拖下去,讓她嚐嚐苦頭!”
那侍衛點頭,未及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