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露孟鸞月父親“罪行”的,正是其父孟老爺的得意門生吳忠。因此,孟鸞月深信,吳忠掌握著事件的核心秘密,從他口中探得真相,定然萬無一失。
身為前職業高手,翻牆對她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儘管身體素質不如從前,但這點困難對她影響甚微。
孟鸞月順利潛入吳家,逮住一名值夜的小廝,從他口中套出吳忠的居所後,一掌將其擊暈,直奔目的地而去。
院落沉浸在一片漆黑與死寂之中。
藉著微弱的月光,孟鸞月找到了臥室,輕輕推開窗,悄無聲息地溜了進去。
她先點亮一盞燈,接著給吳忠注射了一劑微量麻醉藥,讓他在昏迷中保持幾分清醒,卻無法動彈,隨後輕手輕腳地喚醒了他。
吳忠睜開眼,只見床頭坐了一位身著黑色緊身衣的女子。
剛欲呼救,孟鸞月已將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頸間,低沉道:“再多說一個字,你的脖子就別想要了!”
“你……”吳忠欲動不能,心中恐懼更甚。
“什麼人?你想幹什麼?”吳忠驚問。
孟鸞月冷笑一聲:“你不認得我?我們以前可沒少見面。”
那時她不過七八歲,吳忠怎會記得?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真的不認識你,更沒有得罪過你!”吳忠心中交織著焦急與憤怒,自己一大把年紀,竟被一個女子算計。
孟鸞月手持解剖刀,在他臉上輕輕敲了敲:“你害了我父親,還說和我沒關係?開什麼玩笑!”
“你爹?”吳忠瞳孔一縮,恍然大悟:“你就是孟大人的千金?”
“終於想起來了?”孟鸞月挑眉,“那便是殺父之仇了?”
吳忠急忙搖頭否認:“不,不,你誤會了。”
孟鸞月眼中怒火中燒,高聲道:“我父親雖是太子的老師,但他對皇上忠心耿耿,絕不可能參與叛亂,是你捏造事實,誣陷於他!”
說罷,她用布團堵住吳忠的嘴,又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劃了一刀。
劇痛之下,吳忠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淚水奪眶而出。
“安靜,若驚動了下人,我只好先結果了你,再逃之夭夭。”孟鸞月邊說邊取下了堵嘴的布條。
“我不是來取你性命的,只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你陷害忠良?”
吳忠喘著粗氣,怒目圓睜。
“還不說?”孟鸞月有些急了,解剖刀在他眼前晃悠,“到時候別怪我手重,毀了你這張老臉。”
隨即,她再次捂住他的嘴,刀鋒輕輕一劃,又在另一邊臉頰上留下一道傷痕。
“說還是不說?”
吳忠疼痛難忍,心中滿是恐懼,心跳如鼓。
在孟鸞月即將揮出第三劍之際,他急促眨眼,低吼一聲,示意自己知情。
孟鸞月這才鬆手,“是誰的命令?”
“是皇后之意。”吳忠聲音顫抖,“她認為孟大人不能為她所用,便要除掉他,偽造書信,讓我呈遞給皇上,誣告他圖謀不軌。”
這位皇后並非太子生母,對他並無好感,甚至有人傳言,此次的栽贓嫁禍,很大程度上出自她手,目的就是要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
聽了吳忠的話,孟鸞月心中的確信又多了幾分。
“皇后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背叛師門?”
吳忠故作哀嘆,淚流滿面:“我也是逼不得已,皇后親自找上門,我哪有拒絕的道理?這一個多月,我每日活在自責之中,我對不起師傅。”
“哼!別裝了,你以為我會信你?”孟鸞月最厭惡這種背信棄義之人,若非他還用得上,早已讓他命喪黃泉。
接著,她從袖中取出一小瓶,往吳忠嘴裡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