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老子要快點。”
時昭一邊放鬆自己麻木的身體一邊順著金絲猴子的目光向遠方夜色中隱約的大雪山主峰望去,但除了在血月亮對映下的紅色積雪輪廓,他自認為5.0的視力卻是什麼也看不見。
“我呸呸呸!好恐怖的血月亮,臭死老子了。”
時昭一邊試圖用手遮擋血月亮的紅光,一邊殷勤地看著金絲猴子說道:
“你看見他們了嗎?他們還好嗎?”
“不好。”
金絲猴子用猴手向後擼了一下頭上的金色猴毛。
“不知道是否還來得及。”
“來得及來得及。請你、我說請您快去救他們。”
時昭搓著凍得通紅的手焦急地說。
“好。我這就去會會那些魔鬼,你留在這等我。”
金絲猴子說完便欲起身飛走,但時昭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猴子腿上的金絲猴毛。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此時的時昭真是又急又怕。
“你不能丟下我,這麼冷的天等你回來我早就凍死了。”
金絲猴子扭頭做了個笑臉,便又抓起時昭急速向大雪山主峰躍去。時昭又開始被急速流動的寒風嗆得咳嗽連連。
安寧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不,我不會離開你們。”
“安寧!”
“水之子”青衣一邊奮力抵擋著鼠臉人蝠向她抓過來的漫天飛舞的白骨魔爪,一邊急促地喊道,
“聽你叔叔的話,跳下去安寧!”
“安寧跳下去!”
“心之子”連山和文成也同時發出了呼喊。
安寧一愣,轉身便向懸崖下縱落。但這時鼠臉人蝠的一隻二米長的白骨細臂已經一把抓住了安寧的腰帶。
在文鼎和文成的驚呼聲中,只見安寧掄起大刀向抓住他的白骨細爪砍去。鋼刀明明是劃過了細細的白骨爪,但白骨爪依然抓著安寧的腰帶並把他向陸地上拋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水之子”青衣連人帶劍直向鼠臉人蝠懷裡撞來,水藍劍的劍光沒入鼠臉人蝠的身體中,青衣身體穿過人蝠身體被人蝠一爪抓住了後背。青衣像一隻斷線的風箏直向雪峰上撞去。
但抓住安寧腰帶的白骨魔手也鬆開了,被拋上半空的安寧頭下腳上筆直地向懸崖下扎去。
已經踏上半山腰的金絲猴看見向另一側急速下墜的安寧想攔截已經來不及了。
“哎呦不妙!那個叫安寧的小孩掉下去了。”
金絲猴子雙腳落在半山腰的冰凌上。
“你的朋友,那個遺命少年掉下懸崖了。”
“什麼什麼?”
時昭不顧自己的頭暈腦脹,急急地叫道:
“那你還等什麼,快去救他啊!”
“小子。即使是我也來不及了。不過,嘿嘿,嘿嘿,嘿嘿嘿,”
金絲猴子剛才確實是驚慌了一下,不過現在它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猴樣。
“我們現在上峰頂去戰魔鬼,救你那幾個沒用的朋友。”
安寧在墜落懸崖的一刻完全明白了“心之子”連山、“水之子”青衣甚至是文成的用意,他剛才是因為擔憂他們才一時失去了理智。明白過來的安寧心裡充滿了懊悔?
“是我的愚蠢害了青衣!呀~!”
急速墜落的安寧把滿腔怒火撒向了懸崖下方結網而至的暗黑鴉陣,那成千上萬的暗黑之鴉見它們捕獵的物件正從山峰上墜落,立刻便嘎嘎叫著結成了厚達十層的“鴉肉”墊,試圖接住安寧。
憤怒至極的安寧頭下腳上將身體和手上的大刀化成一根鋒利的長矛,風之力和火之力在刀尖上迸射出幾米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