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將漢月出城門,天若有情天亦老。風蕭蕭兮易水寒,燃盡餘火來相會。”
——種花國民歌
安寧、文鼎、時昭和文成坐在原地等了許久也沒有將鷹和符文的訊息。這裡的時光完全不同於他們一直生活的地球三維世界,它沒有白天和黑夜、更沒有日出與月落,只有不斷變幻的光線和物理空間。就連時間也無法計數和丈量。
“我們已經快要吃完攜帶的乾糧和水了。這到底是第幾天啊?”
無盡的等待在時昭的一句感嘆中勾起了他們內心的惶恐。
“我記得我們在這裡已經吃了六頓飯拉了三泡屎了。”
文鼎聽到時昭的感嘆立即回應著說。
他們的眼睛在這幾天裡都一直看著安寧。他們知道安寧的內心是焦慮和痛苦的,他在擔心符文和將鷹的安危,無論如何他是不願意離開的。
果然,他們看見安寧對他們剛才的感嘆和議論充耳不聞,他的眼睛還是一直看向將鷹和符文離開的方向。
但那裡已經沒有了那座高聳入雲的烏金山,那座匕首一樣的金屬山在將鷹揹著符文走過去後就慢慢消失在一片光怪陸離中,現在的那裡只剩下了一片變幻不定的折射光。
又過了許久,坐在安寧旁邊的文成用力拉了一下安寧的衣袖將他從呆望中拉了回來。
“安寧,聽我說,哎,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文成將手放在望向自己的安寧眼前晃了晃,一臉茫然的安寧點點頭。
“安寧,我知道你擔心符文和將鷹,但我們一味地在這裡空等也不是回事。我想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命運對他們自有安排。”
文成溫柔地對安寧說。她看見安寧的眼中忽然泛起淚花。
“將鷹臨別前曾回頭囑咐我們不要等他們,我想他說的是真心話,我們無論怎樣擔心都是無能為力。”
她說到無能為力時,她看見安寧痛苦地點了點頭。
“安寧,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我和時昭、文鼎決定幫助你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身上的命運和責任。無論你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我們都會堅定地和你站在一起,即使去死也不會猶豫。”
這時文鼎和時昭也圍坐過來,他們兩個將安寧緊緊摟在懷裡。
“是的安寧,我們會和你一起。”
安寧忽然淚流滿面。這是他第一次在三個好朋友面前掉眼淚。
“我知道我知道。”
安寧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
“我知道你們很愛我,我也知道理智應該怎麼做,我只是心裡很亂。”
他們都沒有再說話。又過了許久,安寧終於平靜下來,他站起來朝著將鷹和符文離開的方向喊了一聲
“叔叔姑姑你們自己保重!”
便帶著擠出來的笑容對文鼎、時昭和文成說道:
“走吧!等也無益,我們從原路回去吧。”
四個少年背起揹包轉身離去。
安寧和文鼎、時昭、文成走出峨眉山一處斷崖中的山洞時發現外面已經是-片銀裝素裹,厚厚的積雪掛在松枝上,遠山宛如一條蜿蜒的巨龍。他們沿著記憶的路線爬下山來,在山腳下的一個村莊裡吃了一頓熱飯。
“你們這幾個娃兒是去探險了嗎?”
當他們四個人坐在村莊裡的這家農家菜菜館中點菜時,店裡的老闆一邊寫選單一邊皺著眉頭看著一身髒兮兮的他們和他們身邊的斧頭、鐵棍、寶劍還有兩支步槍。
“怎麼跟從熊窩裡爬出來似的?”
他們四個人立刻開心地大笑起來。
“你的眼光真準,我們就是去追熊了。”
時昭擠眉弄眼地說道:
“一窩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