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天火”單火在半空中面朝下急速下墜時心裡閃過-絲恐懼。他想象著那個鬼魅般的“女人”一定會在他墜落下來時再給他致命一擊。
但“三山天火”單火只是直直地落入河水中。“嘭”的一聲,種花國魔教接引團十三太保排名第一的“三山天火”單火被水面拍擊得頭昏腦脹。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悠悠清醒過來。他嗆了幾口水,才猛地從水面下抬起頭來。
“幸運幸運,魔君保佑,這妖婦沒有繼續殺我。”
“三山天火”單火抹了一下臉,發現原本已經被火燒得嚴重變形、滿是肉瘤的臉上又多了幾道被水撕開的裂口。
“操他個人類奶奶的,這是何方妖婦,竟然比我遇見的所有鳥人都厲害。”
種花國魔教接引團十三太保之一、“三山天火”單火在淺淺的弱水河中伸出腦袋向四周望了一下,發現那妖婦確實沒有追來,便急忙連爬帶滾地爬向水岸。
一上岸,他就沒命地向黎明前的黑暗中逃去。
“三山天火”單火一直跑到第二天中午,才狼狽不堪回到魔教接引團隊伍中。他是透過他的末那識中的嗅識和心識(彼己相合識)找到隊伍的。由於長年累月地在一起訓練、祭魔,魔教接引團成員身上通常都有一股濃烈的惡臭與血腥味。這在魔教接引團成員中甚至成了相互聯絡和確認的一種方式。這就是所謂的臭味相投吧,每當魔教接引團集體行動,超過一百人時那腥臭味便能順風傳出十公里,如果達到五百人以上,那股混合著血腥和屍臭的味道便能順風飄出三十公里甚至更遠。
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種花國魔教接引團十三太保之一、“三山天火”單火就是憑著他再熟悉不過的這股臭味和感覺(心識)找到了魔教接引團主力“軍團”。
這股暗黑“軍團”實際上也是被驅趕、屠殺後的殘兵敗將。在前天夜裡魔教接引團與政府軍精銳、西部戰區雪豹突擊團的戰鬥中,雖然一開始魔教接引團利用政府軍的麻痺大意和不熟悉情況打了政府軍一個措手不及。但隨著天明政府軍增援的兩個空中突擊營的趕到,戰場形勢便瞬間倒向了政府軍。
來不及逃跑的魔教接引團成員在武裝直升機、攻擊無人機和機甲戰士的炮火打擊下很快被消滅殆盡。
種花國魔教接引團十三太保之一、“三山天火”單火在一片森林中找到了他的殘兵敗將。他用身上的大紅色衣服包住傷口累累的頭,只露出一雙過過火的紅白眼,向前來迎接他的魔教接引團十三太保之五、“武陵厲鬼”武魁問道:
“損失有多大?那‘泰山人猿’泰原拿到寶物了嗎?”
種花國魔教接引團十三太保之五、“武陵厲鬼”武魁擰了擰一雙兇猛的豹子眼,不太客氣地回答說:
“‘三山天火’,您不是親自去搶了嗎?我們都看見您拋下隊伍去追那個黑衣人了。”
“武陵厲鬼”武魁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寶物不就在你手中嗎?
“三山天火”單火無奈又尷尬地乾笑了幾聲。
“那‘泰山人猿’泰原人呢?他怎麼沒出來見我?”
身高超過一米九、面如黑炭、一臉滾刀肉的魔教接引團十三太保之五、“武陵厲鬼”武魁桀桀地笑了一聲。
“他屁滾尿流地逃回來,現在正縮在草堆裡打著顫抖,他又如何能來接您?”
“三山天火”單火罵了一句,
“不中用的慫包。”
便大踏步地向營地走去。“武陵厲鬼”武魁從後面看著“三山天火”單火一瘸一拐、卻努力裝出安然自若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
“什麼狗屁十三太保之一,肯定是被那個黑衣人(很可能是女人)揍了個半死。”
想到這,“武陵厲鬼”武魁心裡痛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