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盼星星盼月亮,病房一天,人間一年,約定好的兩天過去,羅殷如約而至,把他從醫院領了回去。他現在看東西和高度近視差不多,一米之外,人畜不分。
屋裡和離開那時有了點變化,客廳那張他特別中意的地毯沒了,那地毯很柔軟,跪在上面很舒服。他倒下的時候,流出的血肯定沾到地毯了。
沒人做飯,晚上羅殷叫人送來飯菜,都是無鹽又少油的清淡菜色。平心而論,還不如菠菜豬肝湯,但莫沫無論如何也不會講。他還盤算著等羅殷外出時叫一個全家桶吃個過癮。可羅殷除了早上晨跑,居然一天都和他待在家裡。
莫沫找不到偷吃的機會,饞得飢腸轆轆問羅殷:“你都忙完了嗎?”
羅殷只是在家裡辦公,仍舊忙,還是說,“差不多了。”
莫沫眼睛撲閃,“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羅殷合上筆記本,雨後的這周天氣放晴回暖,他丟給莫沫一件外套,自己也穿了一件,“下去走走。”
莫沫放風的地點從醫院旁邊的小公園變成小區裡的小公園。小公園裡種了很多樹,樹也開了花。一朵一朵地點綴著枝頭,一樹的花,風吹過,落下一陣小小的花瓣雨。
有熊孩子跑去合夥搖樹搖花瓣,莫沫心裡暗道可惜了,好東西都被不懂珍惜的人糟蹋了。他在樹下蹲了半天,才撿了幾朵堪稱完整的花,捧著放到羅殷手掌裡。
羅殷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