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御醫所說的一盞茶時間,已經過去一半左右,人皇的呼吸,時有時無。
“小子,這裡是皇宮,說錯一句話,會要了你的小命。”
又是一尊御醫站出來,臉上流露出極其不友善的表情。
“真是胡鬧,是誰帶他進來的,趕緊給我趕出去,人皇身體的病,連我們這些老御醫都束手無策,他一個小小的黃口小兒,竟敢口出狂言,能治好人皇的病,真是天大的笑話。”
說話的老者年紀很大,骨瘦嶙峋,眼神卻很犀利,他伺候了兩代人皇,醫術高超,大燕皇朝第一名醫…郭步秋。
“郭神醫先不要生氣,我相信柳小兄弟的醫術,一定能治好人皇的病。”
陳餘生站出來,他們治不好,不代表別人治不好,這是兩個概念。
“人皇龍體豈是誰都能隨意檢視,趕緊讓他滾出宮裡。”
越來越多的御醫站出來,不給柳無邪醫治的機會。
這麼多御醫攔著,拖得越久,人皇的病就越危險。
讓一個外人給人皇看病,自古以來,就沒有這個先例,情況緊急,凡事都有例外。
“這位小兄弟,你真的能治好人皇的病”
一名五十多歲老者走到柳無邪面前,雙眼中流露出一絲哀傷,跟其他御醫看向柳無邪的眼神,完不同。
這種哀傷發自內心,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能,最多一炷香時間,我就能讓人皇甦醒過來,一個時辰,可以下地行走,三天身體恢復原狀。”
柳無邪一番話說出來,每個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他。
範臻好幾次想要開口阻止,話已經說出來了,阻止也來不及了。
要不是人皇病危大家不敢笑,估計在場所有人都會捧腹大笑,罵他是瘋子。
人皇身體的疾病,已經拖了好幾年了,一天不如一天,柳無邪三天時間讓他恢復正常,連陳若煙都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此話當真!”
老者雙手抓住柳無邪的右手,一臉熱切。
“嚴老,你不要聽他一派胡言,此人就是一個瘋子,立即將他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郭步秋對這個嚴老有些忌憚,他是大燕皇朝第一神醫,人盡皆知,但是大家心裡非常清楚,論醫術第一,當屬柳無邪面前站著的這位嚴老。
因為他從不爭名奪利,默默的潛心研究醫術,對於名望反而看的很輕。
“人皇已經病危,我們為何不給他一次機會,不論能不能治好,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大家說是不是。”
嚴老目光落在郭步秋臉上,難道他們都怕人皇甦醒過來
雖然沒有明說,嚴老口中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人皇已經危在旦夕,為什麼不讓柳無邪試一試,大家千方百計阻攔,目的何在只有一種可能,他們不希望人皇甦醒。
甚至希望人皇趕緊死。
“如果此子治不好人皇,就是欺君罔上,那是死罪,希望他好好考慮清楚。”
郭步秋一聲冷哼,臉上表情越來越冷。
治不好人皇,就是欺君之罪,誰也保不住他。
嚴老目光看向柳無邪,他也不敢做這個主,畢竟牽扯柳無邪的身家性命。
“一炷香之後,人皇不能甦醒過來,我自盡當場!”柳無邪語氣鏗鏘有力“如果我治好了,郭神醫又該如何”反問郭步秋。
一直以來,這個郭步秋上躥下跳,三番五次阻止柳無邪出手,目的不言而喻。
“如果人皇一炷香甦醒過來,我自扇十個耳光!”
郭步秋眼神陰冷的可怕,濃郁的殺氣,湧向柳無邪,人皇還沒死,爭鬥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