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於打坐療傷之際,一日光陰似白駒過隙,須臾即逝。
值此夜闌人靜之時,當秦峰仍沉醉於打坐修行的幽玄之境,驀地,柴房之門在一陣“吱呀”聲中,被一隻生就鱷魚頭顱、人身的怪物悍然推開。那怪物步伐沉若萬鈞,每一步都似攜著能碾碎星辰的無形巨力。
只見其押解著一名髮絲凌亂如蓬蒿、面色灰暗如焦土的男子疾步而入。隨後“砰”的一聲,那男子被其肆意拋擲在地,猶如扔下一件毫無價值、殘損破敗的棄物,揚起一片塵霾。
秦峰緩緩睜開雙眸,目光所至,那名妖怪已轉身關門,趾高氣昂地揚長而去。
秦峰急忙趨前檢視這名男子的狀況,卻見其氣息微弱如風中將熄的殘燭幽光,彷彿瞬息間就會消散於無形。男子費力地緩緩睜開眼眸,望向秦峰。
“是你?”
男子瞪大雙眼望著秦峰,滿臉皆是難以置信的驚惶失措。秦峰聞此言語,滿心疑竇叢生,一臉茫然無措地看向他。
“你認識我?”
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悽楚的苦笑,繼而冷哼一聲。
“我當然認識你,是你斬殺了我們天道宗的少宗主,就算你化為齏粉我也能一眼將你認出。哼,不過你別得意過早,待你離開此地之時,定會遭到我們天道宗以及各大門派的圍剿。哈哈哈,就算我命赴黃泉,你也休想安然無恙地活命,哈哈哈。”
他狀若瘋癲,放肆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尖銳淒厲,充滿了絕望與癲狂,在這靜謐的柴房中迴盪不絕,令人毛骨悚然。秦峰滿臉困惑。
“你這是何意?”
秦峰此刻神色焦急,萬萬沒料到竟會陷入這般四面楚歌的絕境。
男子一邊瘋笑不止,一邊伸出顫抖如風中殘葉的手指直指著秦峰。
“哈哈,你莫要以為我們天道宗與那些弱小門派等同。我們天道宗的令牌具備神奇的雙向傳送之能,早有弟子回去將此間之事稟報得一清二楚。你殺了眾多宗門的聖子以及神子之類的少主,你還妄想能繼續逍遙自在地存活於世?待你踏出秘境之時,必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
男子言罷,猶如陷入癲狂之境,狂笑不停,那笑聲在柴房中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此刻的秦峰聽了這番話,並未理會男子,而是輕觸下巴,陷入了深沉的思索。
(看來自己即將身陷一場腥風血雨的鏖戰,哼,可那又如何?系統想必已然成功升級了吧?)
念及於此,秦峰於腦海中急切地呼喚著系統:
“系統,系統在否?”
“呲呲,呲呲”,那斷斷續續的卡頓之聲在秦峰的腦海中迴響,猶如古老殘損的鐘擺發出的沉悶之音。
“叮。宿主所為何事?本系統現已升至二級,當下能夠召喚出十位強者,若宿主有所需求,隨時可供您召喚。”
秦峰聞此言語,心中湧起一陣狂喜,瞬間變得沉著堅毅,仿若磐石。
他略作思忖,繼而於腦海中問詢:
“系統,我可否自定義召喚一些人物?”
“叮,若宿主情願,自是可以。”
“好。”
秦峰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
秦峰將目光投向地上的男子,冷哼一聲。
“不就是幾個宗門?老子出去將其一舉蕩平便是。”
秦峰發聲之時,眼神凌厲如絕世神劍,周身氣勢陡然一變,仿若戰神臨世,毫無懼意,只有無盡的決然與霸氣,仿若能衝破蒼穹。
男子望向秦峰,如被施了千年定身咒般呆立當場,絞盡腦汁也想不到秦峰會如此堅毅決然。
“哼,不知死活!屆時東洲起碼會有一億修士圍攻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