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沐道友。”
‘白病已’依舊笑得燦爛,一邊向沐星澤問好,一邊向對方行男子的禮儀。
“吳痴道友你的奪舍之法很高超啊,居然連宗門長老的眼睛都可以矇蔽,就是你這次奪舍的身體似乎血氣缺乏得很,不知能活多久。”
“時隔一年,沐道友在這魚龍混雜的無上教,還真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啊,竟然連挖苦人都學會了。”
‘白病已’輕笑一聲,
“這副身軀的主人早就因被山中的土匪凌辱虐待,整個人都到達了瀕死的時候,雖然她憑藉著自己的努力,硬生生逃離了出來,但身體卻不堪重負的染上了熱病,等待她的只會是病死後被山裡流竄的野獸撕咬吞食,若不是我大發善心,不求回報的接手了她的身體,她現在早就是一堆枯骨了。”
他看向沐星澤,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沐道友,難得我們有緣。”
沐星澤眼睛微眯,凝視著眼前的‘白病已’,不置可否。
“哎呀,沐道友如此盯著小女,這不是叫旁人誤會嘛~還是說....道友想趁現在周圍沒人,將小女在這陰暗的礦道里吃幹抹盡嗎?~”
‘白病已’故作嬌羞態,看得沐星澤眉頭一皺,隨即轉身離去。
“看來你與你現在的這具肉身契合度很高,既然如此,那就快點隨我去接人完成你師尊交代的任務,不然我真會忍不住在這裡宰了你。”
“好可怕~”
看著沐星澤遠去的背影,‘白病已’笑得更歡了,他站在原地小聲自語道:
“...騙你的,我並不怕哦。”
沐星澤領著吳痴快步行走在礦道中,自從得知白病已體內的靈魂是吳痴後,沐星澤就只想儘快的將此人送離此地。
他也很想在此直接將吳痴殺死,可要做成這件事的卻有至少兩個最重要的難點:一是他不清楚吳痴奪舍他人時的手段,雖然剛剛吳痴看似毫無保留的向他分享奪舍白病已這個原宿主時的情況,但是沐星澤知道,這個吳痴絕對是滿嘴謊言,他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二是他無法在殺死吳痴後,妥善的處理好後事,畢竟可能知曉是他帶領‘白病已’去接勞疾礦工的人可不少,礦道外的聶監工便是首當其衝之人。
“宗門中除我之外根本就沒人知道白病已是被人奪過舍的,如果我在這裡殺死了被吳痴奪舍的白病已,即便動手時沒有他人見到這個過程,我也得想辦法去將聶逍逸殺死,而殺死聶逍逸後還得處理掉今早見過我和聶逍逸的人....到最後恐怕得將整個礦場的人都殺死,可到那時早就引起宗門注意了。”
沐星澤頓感心中苦悶,他明明有把握在幾息間將吳痴殺死,將這個令他感覺極不舒服的蟲豸徹底抹殺掉,但如果這麼做,那他便會陷入極大的困境中,最糟的情況便是與整個無上教為敵。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啊,居然殺個人還需顧忌宗門門規。”
思索間,沐星澤也將‘白病已’帶到了目的地,此地很寬廣,應該是由原來的一處廢棄礦脈改造而成的,地上鋪滿了眾多枯草,枯草上面橫七豎八的躺倒有數十名礦場礦工。
他們有的嘴唇發白緊閉雙眼不知死活,有的依靠在巖壁旁垂著頭雙眼無神,有的則早已氣息全無身體冰涼。
“你地圖上標記的礦場礦工滯留區已經到了,現在你想怎麼辦?”
“嗯......先看看這些人還有沒有救。”
吳痴裝模作樣地走上前,檢視起礦工們的狀況。
沐星澤則靠在此地唯一的出口巖壁靜靜的盯著對方。
吳痴挨個檢查了一遍,然後回頭對沐星澤說: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