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澤行至礦洞口,一名礦場內的監工便立即發現了他。
監工也不多言,只簡明扼要地撂下一句“跟我來”,便引領著沐星澤走向了挖礦的弟子們。
在遞給沐星澤一把特製的鎬子和一個揹簍後,那名監工便又回到礦洞口守著,站在那兒如同一個雕塑。
沐星澤環顧四周,凝視著身邊的挖礦弟子,他們大多骨瘦如柴,彷彿被抽走了生命力,髒兮兮的面龐宛如凋敝的枯樹,透露著無盡的麻木與絕望。
當監工斥罵著讓他們加快工作速度時,他們的臉上瞬間浮現出怯懦、卑微的神情,唯唯諾諾的搗蒜般點頭。
“看來此地是個充滿壓迫的地方...”
看見周圍礦工的慘樣,沐星澤心中閃過些許同情,但他並未沉溺在這種情緒之中。隨即他便不再關注周圍這些人,徑直走向一旁。
這些被宗門強制帶到此地做礦工的弟子,都是些被規則淘汰下來的失敗者,他們中不乏有拼命努力,但是最終還是失敗的人,這樣的人不能說他不夠努力,不能說他沒有勇氣,他可能只是沒有那個命。
這樣的人,即便他已經拼盡全力,卻也依舊無法突破到築基期,成為宗門的中流砥柱,最後只能淪落為宗門的累贅,成為不適應宗門規則的失敗者,而身為失敗者的他們是不會受到同情的。
沐星澤尋了一處無人的僻靜礦道,血光隱蔽的一閃而逝,手腕一抖,一個旗柄烏黑旗面血紅的幡旗就出現在他手中。
“此地堪稱宗門內數一數二的血石礦場....可瞧如今這情形,即便是此地的探測法器也難以察覺我體內的血魂幡,如此我便可放心了。”
此地的探測法器之所以如此不堪,並非是無上教吝嗇,不肯新增更多的防範措施,而是因為到此地挖礦的都是些內景尚未開墾的煉氣期弟子。因此,血魂幡的存在宛如一隻狡猾的狐狸,巧妙地鑽了無上教的空子,畢竟煉氣期弟子是無法將物品收進體內,是無上教宗門上下眾所周知的事情。
沐星澤在來此地之前,就已將除了血魂幡之外的所有東西留在了自己的住所,至於之前被人搜出的二十塊下品血石,那自然是他故意帶在身上的,為的就是測試一下礦場的探測法器。
“喂,你!躲在礦道里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就在沐星澤將血魂幡塞回手臂後,一個在礦場巡邏的監工就發現躲在此處的沐星澤。
“回師叔,我剛到此地做活賺血石,還不太清楚路線...”
“手伸出來,我看看!”
監工根本不給沐星澤解釋的機會,竟直接上前抓住了沐星澤的右手。
沐星澤此時只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一股恐怖的巨力死死擒住,極難掙脫。
那監工在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異樣後,隨即便鬆開了抓著沐星澤的手。
“看來你沒有撒謊,你果真是到此地做活賺取血石的...”
監工得知沐星澤並非是被強制來此地還債的人後,臉上的表情也隨之放鬆,對沐星澤失去了興趣,在簡單的告訴了沐星澤採礦的路線後,便直接離開了。
監工的職責只是負責監督被強制派到此地做活的煉氣弟子,至於像沐星澤這樣自願到此做活的,監工不想管也沒有必要去管。
隨後,沐星澤找了一處幾乎沒什麼人的礦場,學著來時看見的那些礦工的樣子,開始挖掘血石。畢竟他是打著來此地賺取血石的旗號來的,演戲嘛,得演全套。
血石礦脈極其堅硬,即便沐星澤是修煉的是血道,是煉體修士,並且手中還拿著挖礦特製的鎬子,在勤奮的開採了一個時辰後,他的手臂已經有了些許的痠麻感。
但是他背後的揹簍裡卻只收集到不足一拳高的血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