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爽朗一笑,直接抱拳抬手,「早晨起來就唸叨,生怕李兄弟忙的沒時間來。」
「武師傅相邀,豈能不來?」
「哈哈,快請進!」
李衍進房後,左右一打量。
這雅閣,毫不遜色他當初在清苑樓住所。
桌椅茶几,精緻典雅,牆上字畫墨香四溢,房間角落還有香爐嫋嫋,青煙繚繞。
房中一張八仙桌上,散落著葉子牌與酒菜,三名女子坐在旁邊,兩個春蘭秋菊,一個年紀較大,風姿綽約。
武瞿也不知喝了多少,渾身酒氣,撫掌笑道:「我的貴客來了,咱們今日罷手如何?可不是武某怕了你們!」
兩名年輕的女子聽到,頓時捂嘴嗤嗤一笑,目不轉睛盯著李衍,眼中滿含柔媚,「武大俠,怎麼李公子來了就趕我們走?」
武瞿搖頭擺手道:「人家可是正經人,你們收斂點,莫嚇著人家。」
那年長的婦人則啞然失笑,輕輕扇著團扇,「武大俠,這你可就孤陋寡聞了。」
「這位李公子可不簡單,在長安平康坊名聲顯赫,瞧著奴家準備的那幾個閣子沒,就是人家手筆,青樓小狀元的名號…」
「停停停!」
李衍連忙擺手,「都是謠言,莫要亂傳。」
「哦?」
武瞿一聽,卻來了興趣,「想不到李兄弟也是此道中人,玉梅你跟我說說。」
那叫玉梅的年長婦人,當即說了一通,什麼一擲千金,百花爭豔,妙言獻計…
總之,就是當初李衍在長安做下的糊塗事,擴大三倍,又把不知誰的風流事,栽在了他的腦袋上,聽得武瞿一愣一愣。
再看李衍,他眼中已滿是敬佩,「想不到李兄弟已經有如此名頭,佩服佩服。」
「都是瞎傳的。」
李衍無語搖頭,隨後又看向那年長婦人,岔開話題道:「這位金燕門的前輩,你似乎對李某十分熟悉?」
他早已看出,這婦人沒那麼簡單。
對方練過拳腳,雖說手掌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老繭盡數消散,面板變得白嫩細膩。
但手掌骨架和習慣動作,卻瞞不過行家。
還有,對方身上亦有陰煞之氣繚繞,就連濃烈的脂粉氣,也難以掩蓋。
這叫玉梅的婦人,微笑擺手,那兩名女子立刻起身離開,路過李衍時,還順便拋了個媚眼。
「兩個小騷蹄子。」
玉梅啞然失笑,「李公子莫怪,婉芳是我姐妹,你斬殺紅女的事,我已傳信通知了她。」
趙婉芳?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李衍微微一愣,「她如今在何處?」
玉梅笑道:「如今在京城,跟著門中一位長老,聰慧且心思細膩,前途不可限量。」
「那就好。」
李衍若有所思,微微點頭。
這趙婉芳幼年悽慘,以復仇為執念。
他當時透漏趙長生的訊息,本是要讓其知難而退,沒想到對方竟像打了雞血般,開始一步步謀劃。
玉梅搖頭嘆道:「婉芳也是執拗,託我留意『紅女』的訊息,派人交給李少俠。」
「沒想到我這邊還沒做好準備,李少俠就已將其斬殺,奴家著實佩服。」
「實不相瞞,這『紅女』原為長安金燕門首領,卻暗中加入彌勒教,害死連累不少姐妹,不少長老對其恨之入骨。」
說著,起身做了個萬福,「此番大仇得報,我等謝過李少俠。」
李衍面色平靜,搖頭道:「只是恰逢其會而已。」
玉梅嫣然一笑,「二位看來有事要談,奴家就不打擾了,再給二位置辦一桌酒席。」
說著,微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