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央子的心裡越發的寒冷。
鼓起所有法力,將遁術堆到極致。
如此飛了一炷香的功夫,也不知道飛了快一千里了,目所能及處,仍舊是一片血紅。
天際之上,仍然是血雲滾滾。
原先徘徊在耳畔的慘叫聲,和曲星子的遺言而已消散,只剩下呼呼大作的罡風。
可這飛了快一千里,目所能及都是一片死地。別說有沒有活人,就連活物都不曾得見一隻。
腦海中正胡思亂想的島央子忽然剎住遁光,愣愣的看著前方遠處的血雲。
只見前方的血雲上一陣扭曲,一小團汙血自動分離而出懸浮在島央子必經之路上。
汙血飛快變形,不多時便化作一個人形。只是那臉上只有一枚五行睜天眼,正閃動著血光,冷漠的打量著眼前這個三劍門門主。
“呵呵……哈哈哈……”
島央子忽然發出一陣慘笑,臉現絕望的看著面前的趙玄道:“姓趙的,還等什麼?來殺我啊!”
但是出乎預料的,趙玄只是瞄了島央子一眼,便無視的轉過身子,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而是對著東邊的方向佇立,好似在等待著某人一般。
驚疑不定的島央子不知道,趙玄現在十分激動。
趙玄一直想驗證自己如今的道行,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
覆滅松洲妖怪,一舉剷除本土宗門勢力,都是為了測試自身的道行!!!
而很顯然的,即使面對抽調走了將近一半金丹的松洲宗門來說,還是太輕鬆了。
既然如此,那就挑一個更強更有威脅的敵人吧。
趙玄要試劍元嬰!!!
潮水只有擊打在礁石上,才能觸碰出美麗的浪花。人只有在不斷地鬥爭中,才能感受到生的光彩啊!
所謂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也。
即便死在追求大道的路上,縱死無悔!
轟轟轟……
一股狂風忽然從東邊刮來。這風中泛著黑氣,無孔不入的肆虐著。目所能及的枯木和岩石都被這股怪風,給吹得拔地而起,千瘡百孔。
站在身後的島央子臉色劇變,這風古怪無比,他已有察覺。
猛然似有所悟,他難以置信的瞪著遠處處之泰然的趙玄,心裡暗暗驚呼:“莫非這魔頭,連松洲的妖精鬼怪一類都殺絕了?他瘋了嗎?金丹境界對上大力尊者!!!”
當下不敢多做停留,飛也似的朝著南邊遁走,企圖繞過趙玄。
同時心裡竊笑不已。
暗笑趙玄作繭自縛,不自量力!得罪那位前輩,興許都不用他島央子跑去乙州求援,就能報了深仇大恨,心中驚喜不已。
說來也怪,這怪風颳個不停,並且越來越猛。
天上的血雲竟然一點點的被吹得往後飛退。
更是感覺到這股怪風鑽入趙玄本體內,企圖破壞經脈丹田。卻只能無奈的來回徘徊,被趙玄那大團大團的汙血活活憋死。
雙手平舉,彎腰,雙手交合於面前。
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禮。
趙玄那枚五行睜天眼中,流露出了難耐的激動和緊張。
“六氓陰山山主,血神子趙玄。拜見大力尊者前輩!”
轟隆!
一聲巨響在身前炸起。
只見一個乾瘦的青年穿著道袍,陰沉的臉略顯蒼白。只是一雙好似放出精光的雙眸,直勾勾的打量著趙玄的模樣。
“好,很好。”
眼前這位元嬰期的千年妖怪發著沙啞的嗓音,忽然笑道:“這位趙小友,你能安然無恙的站在本座面前,想必逍遙二妖已然死了。對吧。”
“回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