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禕的手往自己胸口裡放。
白禕重又縮回了手,將沈蘭趕出了藥鋪。
沈蘭只覺得這人有意思得很,所以一連幾天都來藥鋪纏著白禕,白禕始終是冷臉相待,沈蘭始終是不依不饒。
嘴邊的獵物哪能放走,沈蘭有十足的自信自己會得到白禕。她展開了猛烈的攻勢,一天來找白禕的次數比吃飯還勤,時不時的就要製造身體接觸,把白禕鬧得一陣臉紅心跳才作罷。
年輕且未經人事的乾元哪裡經得起這種撩撥,日子久了白禕心裡也蕩起了漣漪。後來的日子裡每每沈蘭在她面前笑得明豔時,她總有一種莫名的心動。
然後,就是沈蘭藉著雨露期,勾引了白禕。
再然後就是白禕的父親在花園的假山石後,捉住了伏在赤裸著的沈蘭身上氣喘吁吁的白禕。
白禕的父親不是一個古板的人,他很平靜。她只是讓白禕收拾好自己,而後把低著頭紅著臉的白禕領回了家。
“小禕,我且問你,你是真心喜歡她?”
白禕紅著臉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她有婚約在身?”
白禕抬頭,一臉愕然。
白禕的父親和她講了沈蘭的往事,他掰著手指頭給白禕數了數沈蘭之前的相好,從這個村數到那個村。沈蘭換相好的次數比她換衣服都勤,白禕的臉越來越難看。
“小禕,我尊重你的任何意願。可是我怕你受傷。”
白禕低下了頭。
“小禕,記得及時止損。”白禕父親的話點到為止,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會懂。
沈蘭之後來找過一次白禕,白禕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冷著臉不理她。
白禕的感情經歷像一張白紙,所以她對感情的純潔度要求近乎完美且極其自尊。她可以接受沈蘭在她之前有不止一個相好,因為那都是她遇到沈蘭之前的事情了。但她不允許有婚約在身的沈蘭還要再來和自己摻和在一起,這是原則。況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沈蘭短暫的新歡,好上之後就要扔掉再換一個更好的,她不想讓自己的感情顯得十分廉價。
白禕被她纏得不耐煩,吼出了聲:“你不嫌髒嗎?”
聞言沈蘭一愣,白禕也愣住了。她本不是這個意思,她看見沈蘭的眼圈慢慢紅了,登時心軟了下來。
“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白禕語無倫次地道著歉,給她遞過了自己的手帕。
“天快黑了,姑娘快回家吧。之前的事我不會和任何人說。姑娘是有婚約的人了,還是要自重。”
沈蘭不接那人的帕子,她心如死灰。白禕的話像一把把刀子,紮在了她心上。
她是真心喜歡白禕。但是她忘了,白禕這樣好、這樣單純、這樣清冷的人,又怎麼是放蕩不堪的自己能配得上的。
一個以為自己配不上對方,一個以為對方在褻瀆自己的感情,兩個人就此分別。
沈蘭嫁去了千里外的齊家鋪子,白禕繼續隨著她父親雲遊四方,尋醫問藥。一晃,這都二十多年了。
沈寡婦思緒回到了現實,她長嘆了口氣。前塵過往像夢一般,她下床,吹滅了燈。剛欲轉身上床睡覺,就聽門外一陣腳步聲。
“小九?”沈寡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其實心裡已經確定百分之八十不是齊九。齊九每次進她家的門,要麼慌里慌張地跑進來,要麼就規規矩矩敲門。她站了起來,摸起了地上的板凳。
趁著夜色,她看清了來人。
白禕。
“你來做...唔...”沈寡婦的話還未出口,嘴唇便被白禕封住了,帶著撲面而來的一股酒氣。
作者君深夜碎碎念:最近忙飛了,不是刻意卡黃,下章開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