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熾。”
雙熾垂頭：“……是，大人。”
雲瓷將腳放回拖鞋內，伸手牽住他的手。
“先坐。”
“我……”
“坐吧，你並沒有什麼錯。”
雙熾一震，下意識仰頭看她，就瞧見雲瓷依舊是那副溫柔的表情看他，其中是真的沒有任何嫌惡。
他眼眶一熱，向前環住雲瓷的腰，像幼時那般抱著她，將臉貼在她的腹部。
“大人。”
雲瓷順順他的腦袋，認真且冷靜的跟他講。
“喜歡這種情緒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喜歡是沒有錯的。”
“你我相處多年，我又是這種體態，產生感情也是正常的。”
雲瓷頓了頓，想說他理解的感情可能不是那種，但對上雙熾的眼睛，又將這話嚥了回去。
他是認真的。
所以她也要認真給予回答。
如果是為了任務，她此時應該應下。
但……
到底也是一起生活多年。
“但是，小熾。”雲瓷認真與他對視，“感情是件很認真很神聖的事情，我不能貿然給你回答，我們都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是否有能力、有信心轉變關係。”
這是雲瓷第一次與比他年幼這麼多的戀愛目標在一起。
他的時光很短，還沒到完整的十八年，所以雲瓷下意識的多了幾分慎重。
雙熾聽明白了，他直指重點提問。
“所以，大人願意考慮未來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雲瓷點頭。
“我會認真考慮的。”
雙熾一喜，也跟著用力點頭：“我也會認真想一想的。”
雲瓷微微鬆口氣，放鬆下來才發現已然被汗浸溼了後背。
這是真的緊張。
出這麼多汗，運動還是算了。
放棄放棄。
雲瓷告訴雙熾想法，讓他先下去看看早餐準備的怎麼樣，然後才去洗澡換衣。
【你準備考慮多久？】
雲瓷擦拭著頭髮：“需要考慮的不是我。”
她本來就知道自己的戀愛目標是誰，養孩子當然有在認真的養孩子，但目的性不一樣。
【那雙熾認真思考後，你會答應他嗎？】
“不。”雲瓷將毛巾丟到椅背上，翻找吹風機，“我會等他20歲再做決定。”
“大人。”門外響起雙熾的聲音，“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好，對了，雙熾，你把吹風機放到哪裡了？”
“大人，我進來了。”
雙熾推門而入，熟稔的從櫃子裡精準找出吹風機。
“我來給大人吹吧。”
“謝謝。”雲瓷坐在椅子上，“對了，是不是快到修學旅行的時候了？高三還有安排嗎？”
吹風機的聲音並不是很大，讓彼此能夠交談。
“有安排，聽說這次是要去山中溫泉露營地，大人感興趣嗎？”
雲瓷微微搖頭。
溫泉的話，宅子附近也有。
還是純天然的。
雙熾有些遺憾不能和雲瓷一起去泡溫泉，但還是道：“我會給大人帶禮物的。”
“那我就等著了。”
如常的相處讓雙熾微微鬆口氣。
也讓他心中的全部擔憂散去，有心情認真思考起雲瓷的話了。
*
那天之後，雲瓷和雙熾又談過一次。
最終決定——
“那就等你20歲吧。”
“如果你20歲時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