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會逃嗎?”
黑死牟又一擊落空,面上表情更加冷凝。
“能在你手裡活著逃這麼久,也能說明我的本事吧?”
雲瓷一個矮身,避開了那對準自己腦袋砍來的刀。
下一瞬,那滿是眼睛的刀突然開花般炸開,刀側延伸出幾道分支般的刀身,一段刀刃擦著雲瓷的脖頸綻開,在她白皙的脖頸處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紅色的血液順著傷口向外蔓延。
雲瓷一手捏住刀刃,阻止了黑死牟將之移動,另一手在傷口上輕點,指尖上的點點紅色,和脖頸處的絲絲痛意,都讓她感覺十分的新奇。
原來真正的痛是這樣啊。
原來真正的流血是這樣的感覺啊。
黑死牟感受著那鉗制著刀的力度,面色微變。
這個人類的力氣也太大了吧!
雲瓷面上漸漸浮現笑容,用力將刀刃推離自己的危險部位,而後乾脆利落的一腳踹到黑死牟的腹部。
“!”
黑死牟的身體瞬間倒飛出去,怪異的日輪刀也留在了雲瓷手中。
雲瓷反手握住刀柄:“日輪刀的主人變成鬼後,日輪刀也會跟著變成鬼刀麼?”
雲瓷正研究著,鬼刀突然在雲瓷手心一刺,這具人類的身體下意識放開手,這柄刀便自動飛回它的主人手中。
黑死牟趁著雲瓷觀察自己手心的時候發起襲擊,衝著雲瓷腦袋而去的攻擊,還未近身便被一道飛舞的火焰擋下。
“小瓷!”
蝴蝶忍輕巧的來到雲瓷身邊,看著她正在淌血的手心,果斷取出藥粉來幫她止血。
“忍?煉獄先生?你們……”
“我們是在過來的途中遇上的。”蝴蝶忍一邊幫雲瓷纏繃帶一邊道,“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雲瓷搖搖頭,蝴蝶忍卻隨著她轉頭的動作看到了她脖頸處殘留的血跡。
“脖子——”
“只是破了一層皮而已。”
“那也要包紮。”蝴蝶忍面容嚴肅的繼續給她纏繃帶,“我們接下來可是要跟鬼王對戰的,身上若是有傷口,很容易沾染上鬼王的血,很危險的。”
雲瓷抗議無果,只能任由蝴蝶忍為自己上完藥,然後加入討伐黑死牟的對戰中。
有兩個柱在,再加上雲瓷的遠端協助,這位上弦之一也很快下線。
煉獄杏壽郎來到雲瓷身邊,視線在她傷口處掃視。
“很嚴重嗎?”
雲瓷摸摸繃帶:“沒事的,很快就能恢復的,我們現在去幫大家吧。”
聽遠處的動靜,他們應該已經和鬼舞辻無慘交上手了。
‘錚——’
腳下的地面突然一空,整個走廊由「一」變成「丨」,三人瞬間向下墜去。
雲瓷望著通道底端的黑色,正準備召出魔杖,便被一道火熱的身軀抱住。
“煉獄先生。”
“摟緊。”
煉獄杏壽郎一手抱住雲瓷,另一手抽出日輪刀,對準旁邊的牆壁便是幾刀,成功砍出一個入口。
“蝴蝶。”
“來了。”
三人先後從破損的牆壁處躍入房間,入目的卻是一室殘肢斷臂填滿的血泊。
“這……”
蝴蝶忍視線在血泊中掃視,最終搖頭。
“沒有一具完整的……”
煉獄杏壽郎的表情也不是很好,最終只是道:“走吧,儘快將鬼王解決。”
雲瓷晃下腿,示意煉獄杏壽郎將自己放下,煉獄杏壽郎卻是未松反緊。
“我抱著你的速度更快些。”
雲瓷有些不好意思,蝴蝶忍卻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