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二人的心跳聲竟詭異的同時跳動,彼此的眸中皆映出了慌亂無措。
江晴嵐沒忍住推了一下他,“大白天的你給我正經一點。”
不料推的這一下卻正好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沈臨昭捂著胸口先是發出一聲痛苦的哼聲,而後他呻吟說:“嵐兒,手下留情啊。”
“那個,夫君對不起啊。”江晴嵐滿臉歉意,她的手猶豫不前。
“你的傷怎麼樣了,要不然我去把王院判再請過來給你看看。”說著,她就要起身。
“不用了,你別去。”沈臨昭拉住了她的手。
他手握成拳假裝捶了下胸口,臉上又揚起笑容,“我方才不是和你說了嘛,我的身體以一敵百都不是問題。”
江晴嵐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頓時沒好氣的的回了他一眼,“夫君,你以為自己的身體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嗎。”
“你現在都受傷了,就老實的躺著吧。”江晴嵐想要扶著他躺下。
可沈臨昭卻捉住了她的手,語氣輕佻道:“我的身體好不好,嵐兒你難道不清楚嗎?”
眼神中透著的曖昧意味,讓本就多情的桃花眸更添了幾分別樣的旖旎。
江晴嵐聽著他調情的話語,忍下想要動手的念頭,啐了他一口。
這人色心不死,都受傷了還記得這種事。
“夫君,我可真是太清楚了。”她一字一頓道,聲音裡還帶了種咬牙切齒的意思。
如果她不順著沈臨昭的話說出他想要的答案,這人指不定還有什麼更過分的話等著她呢。
畢竟夫君現在受傷了,是打不得罵不得,還得把他當祖宗供起來。
沈臨昭聞言果然笑得更燦爛了,他順從著躺在了床上,江晴嵐為他把被子蓋好。
隨即他又嘆惋一聲,“可惜,我現在受傷了,不然......”
這未盡之言,二人心知肚明。
江晴嵐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她就不該高估沈臨昭的底線,禽獸的本色就是無恥。
江晴嵐深吸一口氣,平復心中的怒火,掩下眉間的無語。
下一刻,她溫柔的說道:“夫君,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我就不留在這裡打擾你休息了。”
然後,她起身拂袖離去。
......
此後幾日,沈臨昭一直待在營帳內,江晴嵐自然也陪在他的身邊。
到了換藥的時辰,王院判準時來為沈臨昭換藥。
其實沈臨昭身上的傷口已經陸續在結痂了,只是傷痕累累,江晴嵐怕自己越看這心越疼,索性別開眼去不看。
王院判換好了藥,江晴嵐就讓靜螢送他離開了。
“夫君,喝藥了。”江晴嵐用湯匙舀起一勺碗中的湯藥,先放到自己的唇邊吹了熱氣,再送到他的嘴邊。
一碗藥很快就見底了,沈臨昭接過江晴嵐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沾上的藥漬。
而一旁紫檀小几上放著沈臨昭換下的紗布還沒被人拿走,江晴嵐看向紗布上沾染的血漬,情不自禁地眼淚就掉了下來。
“嵐兒,別哭了。”他抬手用自己中衣的袖子抹去她臉上的眼淚。
“這幾日,王院判每次給我換藥,你都要哭一場,兩隻眼睛都腫的跟包子似的,再這樣下去,你豈不是要把這裡給哭淹了。”
“我才不會,你別胡說。”江晴嵐抽噎著說道,身子還一抽一抽的。
“我還不是心疼你,你身上那麼多的傷痕,都怪那些可惡的刺客。”
江晴嵐一巴掌用力的拍在了黃花梨木的床架上,掌心處登時變得通紅。
“嘶,拍重了。”她感受到了自己手掌上的疼痛。
沈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