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米長的大落地窗,足以讓人清清楚楚看見窗外一切,鵝毛大雪飄飄灑灑地落下,遠處天空烏雲密佈,看不見一絲陽光,明明就在上電梯前還是大太陽,出了電梯進了門,居然就是大雪了,真是匪夷所思。
小區門口,保安隊長王友田一看下雪,也是一愣,剛才只是覺得太陽被雲擋住,終於涼快下來,可是下一秒怎麼就下起雪來,這科學嗎?
他抬頭看著天空,鵝毛大雪不時落在他臉上,開始有些涼快,漸漸的就有點冷了,夏季保安服畢竟單薄了些,可擋不住大雪滲進肌膚的涼意。
王友田對著天空罵一聲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什麼百年一遇大洪水,千年一遇大黑子,這又碰上七月飛雪了,怎麼竇娥冤了嗎?”他平日愛看些戲曲,聽過竇娥冤的事,以為這次也是這樣呢。
雖然聽過,仍是嘖嘖稱奇道:“老子這輩子算是沒白活,什麼稀奇古怪東西都碰上了,兄弟們,進房子裡躲躲吧,這大雪看起來一時半會停不下。”他招呼著手下人都進保安休息室,豪華小區,保安室都比其他地方來的大些。
不用他說,手下人三三兩兩都跑進去了,白天這個班共有12人,除了張大偉剩下11人都躲了進來。
不時有業主匆匆忙忙跑回小區,看著他們抱著胳膊,一邊瑟瑟發抖一邊跑的樣子,在保安室休息的王友田,不由發出一陣笑意,這些有錢人,也有這麼狼狽的一面,不過大多數業主都是直接開車進去,步行進去的多是些鐘點工一類,還真沒幾個業主,王友田這純粹是仇富心理罷了。
再說張大偉,眼見那大雪下的,地面都鋪了厚厚一層,整個世界在幾分鐘時間內就成了銀色世界,也是震驚莫名,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等詭異天象讓僅高中畢業的他有些無所適從。
張豔本來也有些害怕,見張大偉嘴唇張開,身體微抖的樣子,她反而不害怕了,到底是村裡出來的,沒見過世面,一點雪嚇成這樣,優越感油然而生,淡淡道:“下個雪罷了,看你嚇成那個樣,我告訴你啊,你弄髒我地板這事可沒完,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跪地上給我擦乾淨,要麼賠五千塊,我這可是高階紅木地板。”
張大偉回過神來,五千塊,他怎麼賠得起,再說就算髒了,又不是壞了,哪裡就需要賠了,擦乾淨不就得了,還非要自己跪著擦,這賤貨女人就是針對自己,羞辱自己,張大偉憤憤不平地想著。
但是那又如何呢,妹妹讀書要錢,媽媽前兩個月車禍住院,沒找到肇事司機,同樣要一大筆錢,他現在不能失去工作,也不能被扣工資,緊緊捏著的拳頭慢慢鬆開,張大偉屈辱道:“我擦,我給你擦乾淨就是了。”
張豔不知道這些,她只看到在金錢的壓力下,這個看不上她的帥哥,再一次屈服在她面前,這種扭曲的快感讓她心裡得意極了,她慢條斯理地換上拖鞋,取了一條毛巾來丟到地上,一字一句輕聲道:“別忘了,要,跪,著擦。”
輕蔑的話語,高傲冷漠如同看豬狗的眼神,讓張大偉彎下去的脊樑又立了起來,心裡的怒火如同還沒爆發的火山,只等一個機會就要宣洩而出,毀滅一切。
張大偉靜靜站著,腿像是要彎,卻像是灌了鉛一般始終彎不下去,他僅存的自尊在抗爭,和照顧媽媽妹妹的重擔在抗爭,跪下保住工作,讓媽媽和妹妹得到生存保障,站直了一拳打向張豔,儲存自己做人的尊嚴,代價是媽媽沒錢治療,妹妹沒錢上學。
這個可惡的賤女人,僅僅拒絕了她一次,就要這麼羞辱自己,真是可恨,真是可恨啊。
這時,張大偉腦海中忽然傳來聲音:“叮,冰災末世來臨,檢測到宿主受人欺辱,滿腔怒火無從發洩,覺醒報復系統,只要成功報復欺辱自己的人,就能獲得獎勵,在末世生存下去,去吧,去向那些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