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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一刻。
顧錦年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旋即。
滴滴鮮血落下,落在了嬰兒口中。
每一滴鮮血,彷彿充滿著生命力,襁褓當中的嬰兒,本能般的吞嚥。
逐漸的,嬰兒恢復了生命力,但依舊虛弱。
只是顧錦年的所作所為,卻讓無數人為之驚愕。
他以自己的血,來換取新的生命。
這般的行為,令人不得不敬佩萬分。
幾個時辰後。
顧錦年再次前行,外界的人觀望,無有時間流逝感,而在這幻境當中。
顧錦年卻是真正的苦難。
他的雙手,佈滿了血痕,他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致。
他聽聞,前行三百里,就能看到希望。
他苦行。
翻山越嶺,抱著信念,一直前行。
直至最後。
當他幾乎快走完這三百里路時。
一條大川出現在他面前,彷彿是命運的不公一般,在你看到希望的剎那間,讓你絕望。
這條大川,湍急無比,因洪災的爆發,使得不少強行渡江之人,葬身水中。
但即便是如此,跨江之人,依舊前仆後繼,因為後面沒有路了。
待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
顧錦年看著一個個被江河吞沒的百姓。
他們眼神絕望。
看到這一幕,顧錦年也滋生恐懼。
他想要後退。
可懷中的嬰兒,讓他戰勝了恐懼。
他橫渡大川。
想盡一切辦法,要渡過大川。
冰冷的河流拍打而來。
顧錦年竭盡全力保護著嬰兒。
藉助著一切能力,強行橫渡。
一次次差一點死去。
又一次次藉助不可思議的毅力,跨越過去。
再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不可能完成的情況下,顧錦年藉助無與倫比的毅力,橫渡了這條大川。
無數人緊張起來,他們在顧錦年上岸的那一刻,徹徹底底吐出一口氣。
但當顧錦年上岸後,他雙腿早已經滿是血痕,他受了極其嚴重的傷。
顧錦年面容都扭曲了。
疼痛。
無與倫比的疼痛。
可他僅僅只是休養了幾個時辰,便繼續前行。
懷中的嬰兒。
是他的希望。
前面。
就是活路。
他不斷的奔襲,不顧身上的痛。
不顧一切的奔跑。
直至最終。
他來到了一座城池之下。
可這裡,早已經成為了廢墟。
根本沒有糧食。
也沒有救濟。
那些一個個死裡逃生,只為了活命的百姓,也在這一刻徹底瘋癲了。
望著這一切。
一種無法言說的絕望襲來。
他整個身子癱到在地。
懷中的嬰兒,氣息微弱到幾乎要死去。
可僅僅只是一刻鐘,顧錦年再度起身,他朝著前方而行。
他不知道生路在何處。
可他就是想要讓懷裡的孩子活下來。
一步步前行。
又是赤地萬里。
又是無邊無際的荒蕪。
一道微弱的身影,在大夜之下,緩慢而行。
一步。
十步。
百步。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
懷中的嬰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