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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點來說,是年齡很大。
算得上是蘇文景的長輩了。
“好。”
顧錦年快步走去,與眾人點了點頭後,便直奔書院大堂。
此時。
大堂之外。
顧錦年人還沒有走進去,暴喝聲便已經從大堂內響起了。
“三天。”
“老夫在這裡等了三天。”
“他顧錦年連見都不見老夫一面,這天底下還有如此狂妄的讀書人嗎?”
“蘇文景,老夫問一問你,這仁義禮智,你教了他什麼東西?”
“老夫本以為你為儒道正派清流,隱居山林數十年,應當有不同的感悟,今昔出山,傳道天下,卻沒想到你連最基本的仁義禮智都沒有教會門徒。”
“當真是丟了江南書院的臉。”
“現在,趕緊讓這個顧錦年滾過來,老夫要當面問一問,他到底有什麼可猖狂的?”
“就因為作了幾首千古詩詞?寫了篇千古文章?為百姓伸冤,就可以目無尊長?就可以輕視我等老一輩的讀書人?”
怒聲不止。
陣陣響起。
聽到這些,顧錦年神色倒也正常,只不過心裡有點小情緒。
但念在對方等了自己三天,外加上也極其年邁,故而還是稍稍忍了一下。
“孫儒,世子殿下來了。”
“您消消氣。”
就在這一刻,江葉舟快步走進大堂內,朝著堂內一名滿頭白髮的老者作禮,如此喊了一聲。
隨著此話一說。
大堂立刻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齊齊看向外面。
一直被訓的蘇文景,也不由看了一眼外面。
沒辦法,孔家人手段狠,請來了幾個老儒,論儒道修為,蘇文景無懼他們,但論年紀和輩分,得稱呼一聲老先生。
儒道最講究的就是‘禮’。
禮是儒道的根本,如若無禮,則儒道崩壞,儒道境界越高,也需要尊重禮節。
蘇文景有時候都會沒辦法。
而此時。
顧錦年的身影,也緩緩映入眾人眼前。
“學生顧錦年,見過諸位先生。”
走進大堂後。
顧錦年倒也冷靜下來,他知道孔家的手段,借旁人的手來打壓自己。
既然知道,也就沒那麼蠢上當。
他作禮。
沒有一絲僭越。
可隨著顧錦年作禮後,大堂內瞬間安靜下來。
方才還在怒斥顧錦年的大儒,此時此刻看到顧錦年後,渾濁的眼中露出一絲不悅。
孫正楠。
他是老一輩的大儒,地位很高,是江南書院的老院長,蘇文景當年也是他學院的學生。
門下學生三千都不止,無論去任何地方,都是座上賓。
孔家的人見到他,也要喊一句孫老。
這就是孫正楠的地位。
這一次,是孔家邀請,過來見一見顧錦年,也是商談關於聖器的事情。
所以他才出山一趟,一來也想見一見顧錦年,二來是聖器的事情,也必須要談一談。
可沒想到的是,來了三天,顧錦年讓他們在這裡等了三天。
一把老骨頭差點就要斷送在這裡。
這如何讓他不氣?
原本對顧錦年還頗有些好感,現在徹底沒了。
孫正楠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顧錦年。
而其餘人也不說話。
所有人都這樣看著顧錦年,以致於顧錦年這禮節一直僵持著。
當下,顧錦年不由皺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