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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直接被革職查辦,人生徹底黯淡,而且還要遭受諸多審訊拷打,讓他心神不寧。
更主要的不是這個,而是這主意是自己提出來的,陛下所作所為,是否再敲打自己?
是否懷疑自己與商販勾結?
若是有這樣的懷疑,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很快。
百官退朝。
何言神色有些凝重,也就在此時,胡庸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何尚書,可否去小院一敘?”
他開口,平靜說道。
“好。”
何言看了看胡庸,緊接著點了點頭。
而後眾人離開。
小半個時辰後。
胡府小院。
胡庸與何言對視而坐,面前擺放著酒壺。
何言倒了一杯,一口飲下,依舊顯得凝重。
“何尚書,你知道今日之事,錯在何處嗎?”
他開口,詢問何言。
“錯在何處?”
何言看著對方,直接詢問道。
胡庸讓自己相聚,肯定是有事告知,所以他也好奇胡庸想說什麼。
“關鍵點找錯了。”
“不應該拿江寧府做文章。”
胡庸淡然開口,指出關鍵問題。
“江寧府之事,滿朝文武誰不知曉?我們能知道,陛下難道不會知道嗎?”
“陛下一直不出聲,就意味著他不想提這件事情,畢竟牽扯到那些商販。”
“誰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做文章,誰就有勾結商販的嫌疑。”
“所以,這就是問題根源。”
胡庸緩緩出聲,點出關鍵所在。
“不以江寧郡做文章,那以誰做文章?”
何言有些沒好氣。
事情都發生了,再來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
“前些日子,不是有人獻策嗎?”
“江寧郡現在的情況,與這獻策是否有關聯?”
“糾著江寧郡那些官員做文章沒有意義。”
“拿難民和商販做文章也沒有任何意義。”
“誰出的主意,找誰麻煩,這才是關鍵。”
胡庸出聲,但話語十分隱晦。
而後者卻不由皺眉,他一瞬間知道對方的意思。
皇帝今天都公開是顧錦年所獻之策。
也就是說,胡庸讓自己拿顧錦年做文章。
他聽到這話就有些警惕。
畢竟誰不知道,顧錦年只是個幌子,他能獻什麼策啊,不就是皇帝自己的策略?找個人隨便無關緊要的人頂上,出了事誰都不用背責。
“拿他做文章的話,只怕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吧?”
何言皺眉,如此說道。
“不。”
“何大人,陛下拿顧錦年當做幌子,無非就是消除影響罷了。”
“陛下真正的意思,你我都知道,就沒必要裝糊塗,可你我更加知道的是,若是陛下當真狠下殺手,大夏將有內亂。”
“陛下好戰,做事凌厲,這是好事,但治國之上,殺氣不可太重,眼下我等想要制止,就必須要讓陛下知道百官態度。”
“所以一定要在顧錦年身上做文章,因為顧錦年是陛下的一枚棋子,一枚試探我等百官的棋子,若是我等沉默不語,這刀就要落在無數人脖頸之處。”
“若是我等嚴厲抨擊,陛下也就不會殺氣太重,很多事情便可以慢慢展開了。”
“而且何大人,明日自然有人會率先開口,老夫的意思很簡單,關鍵時刻,何大人明日站出來說兩句即可,無須我等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