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騰其萱走後,霍凌宇神出鬼沒的。
要麼就不去悅雅公館,路過都繞道而行,避如蛇蠍。
要麼就躲在裡面不出來,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這麼正常的頻繁出入,反而很反常了。
而且,放眼整個帝都,能讓霍言深查不到一點痕跡的,除了他也沒誰。
不出意外的話,騰其萱應該是在他手上……
夏如槿輕嘆了一口氣,放下手機,聲音有些複雜,“兜兜轉轉一圈,她還是沒逃出那變態的魔爪。”
霍言深嗓音淡淡,“應該跟巫王有關係,命運弄人吧。”
夏如槿默了好一會兒,猛的一拍大腿。
“我得想個辦法,把人弄出來!”
“……”
霍言深愣了一下,不解的開口,“你想做什麼?”
夏如槿直接站起來,放下豪言,“我得去救她啊!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決定送回苗疆的人,就得送到站!”
霍言深輕笑,眉宇間寵溺又無奈。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將人扯了回來。
放在自己腿上,清清冷冷的聲音提醒,“先彆著急,你看看那些反常的庭院綠植,你覺得只是自然現象嗎?”
夏如槿跌在一個結實的懷抱,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氣息,讓她小臉發燙,耳根子悄悄紅了。
“當然不是自然現象!”
霍言深繼續,“那你覺得是什麼?”
夏如槿忘了尷尬和害羞,擰眉思索,“應該是騰其萱吧?她巫術和蠱術被廢,但是苗疆的記憶還在。如果真想重新撿起來,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進度會慢一點而已。
這周圍的蕭條,一看就是氣憤之下的操作。
用自然界的靈力,來補充自身的靈力,雖然很邪性,但卻是進度最快的。
“這就說明,她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對不對?或者說,正在努力靠實力改變現狀。這是她自己的事,理應自己處理,不可能永遠靠你。”
“……”
這些話,讓夏如槿冷靜下來了。
確實,這些現象都能表明,她現在的狀態跟上次不一樣。
至少還能反抗,還能製造出一些極端情況,讓旁人發現端倪。
“但這萬一是她求救的訊號呢?”夏如槿還是不放心。
霍言深認真思索了一下,“她是你的朋友?”
夏如槿反應很快,“當然不是。”
霍言深點頭,“那不就對了,只有朋友,或者有關係的人,才能接收到對方的求救訊號,不顧一切的去幫忙。”
夏如槿,“……”
她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騰其萱別說不是她朋友,甚至還是曾經的敵人。
她能告訴她練蠱方式,讓她得以重生,重新開始,已經是以德報怨了。
將人送回苗疆,更是因為責任感而已。
追根究底,她如果沒有生命危險,都跟她無關。就算真的有生命危險,也不值得她這麼著急的去給與幫助。
苗疆出來的人那麼多,為非作歹的那麼多,她不能將精力花在別人的私事上。
“那,難道我就不管了嗎?”
她有點茫然。
潛意識裡,還是不願意放棄騰其萱。
可能是覺得,她只是一開始走岔路了吧?現在既然有回頭的念頭,她自然不能讓她自生自滅。
霍言深淡聲,“可以管,但先給她自己一些時間。”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處理。
逃避和離開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現在或許才是更好的安排。
……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