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說出了心裡話。
因為在他心裡,江家全家的安危,肯定比江謹言重要。何況現在江謹言只是聯絡不上,其他人可是躺在醫院裡。
而且根本忘了,如果不是江謹言,他們根本不會願意過來。
二人都走到門口了,聞言腳步頓住。
霍言深閉了閉眼,斂去眼底的搵怒,低聲勸解夏如槿,“別動怒,為他們沒必要,我們先聯絡上人再說。”
夏如槿轉頭,看著震怒的老爺子,“我就好奇,江謹言到底是不是你孫子?”
老爺子愣了一下,聲音憤憤,“當然是,作為江家的子孫,就應該為江家著想,關鍵時刻找不到人,我看他是越來越不知道分寸了!”
夏如槿,“……”
“那你就當我們解決不了,告辭。”她懶得跟他講道理了,根本說不通。
甩下一句話,牽著身邊的人大步走了出去。
江老爺子連忙追上去,厲聲威脅,“你們今天要是敢走,我絕不答應那天的條件!江謹言永遠也別想拿到江氏的執行權!”
院子裡燈光明亮,將人影拉得老長。
夏如槿剛坐進車裡,霍言深彎腰準備跟進去,聞言抬頭,眼底閃過幾絲冷光。
“江家人死光了,江氏自然就落到江謹言頭上了。”
“……”
論氣人,這男人毒舌從沒讓人失望過。
車子緩緩駛出院子。
後視鏡里老人氣得狠狠的砸東西,將花壇旁邊幾株珍貴花草全踢翻了,又端起一束木槿,舉起好半天沒敢砸下去。
江謹言說,這是從夏如槿那邊拿過來的,經過特殊洗禮,是能連線神的媒介。
但其實,最重要的只是那束優曇婆羅。
他也並沒有拿過來。
老爺子不甘心的放下,又砸了幾盆其他名貴花草。
轉頭對管家大發雷霆,“杵著幹什麼?打電話啊!我倒要看看那個逆子在哪裡鬼混!”
管家忙應聲,快步往房間裡走去。
車上。
夏如槿右手緩緩撫上左手的聖物,眸光看向窗外,不自覺得飄遠。
霍言深轉頭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詢問道。
“情況很嚴重嗎?”
夏如槿搖搖頭,眼底有微光閃爍,“本來很嚴重的,但是我想了想,似乎也不算是壞事。”
霍言深微微挑眉,“怎麼說?”
夏如槿轉頭,眸光靜靜的看著他,“他不是想逼她出現嗎?”
霍言深,“……”
他眉心微斂,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
但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江謹言會有危險嗎?”
“難說,要是沒危險的話,她也不可能現身。”
“……”
請神儀式肯定沒問題,但問題是在外界,能不能成功還要看宋一心的意願。
她如果鐵了心不出現,他們也拿她沒辦法。
但遇到危險就不一樣了。
宋一心要是裝死,江謹言就真死了。
夜色濃稠。
可能因為中元節的緣故,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市區倒是影響不大,但出城方向的人群,在這個點已經沒有了。
平日裡車水馬龍的時間點,這時候只是偶爾能看到過往車輛。
一輛黑色賓利在道路上飛馳。
速度快如一道閃電。
車裡,江謹言面色嚴肅,一雙狹長的狐狸眼緊緊的盯著前方,腳下的油門也越踩越快。
他在這條路上行駛好久了,卻一直走不到頭。
印象中,明明過兩三個紅綠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