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帶著控訴,“可是你昨晚上不理我,你說走就走了,嗚哇……”
她哭得像個孩子,眼淚嘩啦啦的流。
像是要將所有的委屈都宣洩出來。
霍言深沒說話,只是攬著她的手稍稍收緊。
這崩潰的模樣,跟留下那張紙條的冷靜有著強烈的反差,讓他心臟像針扎般難受。
也無比慶幸,幸好跟上來了……
“我沒有不理你,你當時不冷靜,只是固執的不相信我,我越解釋越錯。”他薄唇貼著她耳邊,低低啞啞的嗓音解釋。
夏如槿哭聲小了些,“那你也不能說走就走啊……”
聲音甕聲甕氣,有些含糊。
但霍言深聽懂了。
“好,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會不理你。”他嗓音清冽,一字一句,帶著安撫性。
夏如槿吸了吸鼻子,抬眸看著他。
水光朦朧的大眼睛閃閃發光,“你說的?”
“嗯,我說的。”他低聲回答。
周圍異常安靜,夏如槿靠在他的胸口,能聽見男人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
窗外夜風蕭瑟,冷空氣無孔不入的往屋裡灌。
夏如槿往他懷裡又鑽來鑽。
霍言深抱著她,順手扯過被子,將人裹得嚴嚴實實,乾燥的指腹擦過小臉,看到她紅腫的眼睛,眸光深了些。
捋過臉側的頭髮別在耳後,才啞聲開口,“那為了公平起見,你是不是也該答應我,以後不能這麼玩兒失蹤了?”
夏如槿眼瞼輕輕的顫了顫,抬眸看他。
男人垂眸看著她,那雙深邃幽冷的眸子裡,現在滿滿都是溫柔。
而且只有她一個人。
房間裡蠟燭的光籠下來,給清冷的氛圍增添了幾分暖意。
夏如槿抬手攬住他的脖子,偷換概念,“我沒玩兒失蹤呀,我給你留紙條了。”
“嗯,是留了,言辭間無一不表示要跟我劃清關係。”男人聲音沉沉,鎖著她小臉的眸光深邃幽冷。
夏如槿縮了縮肩膀,心虛的低下了頭。
將腦袋埋在他懷裡,小聲嘀咕,“你都不理我,我以為你想跟我劃清界限。”
“所以你就先下手為強?”
男人挑眉,涼悠悠的視線帶著幾絲危險。
夏如槿腦袋埋得更深。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他,認真的開口,“我是認真的,前段時間我查過很多書籍,有一個古老的解情蠱的方式,讓最終結果皆大歡喜……”
“你覺得皆大歡喜的結果是什麼?”霍言深緊抿著唇,眸光越來越冷。
夏如槿沒察覺,只是老實回答,“就是忘情蠱啊,我只要練出來這東西,就能吞噬掉你體內的情蠱。同時,也可以讓我徹底忘記……”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霍言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觸碰的一瞬間,重重的咬了她一口,威脅的話從唇齒間溢位,“把你這想法給我收回去!”
夏如槿痛呼一聲。
水霧朦朧的眸子瞪著他,帶著不滿的控訴。
“我沒想,只是擔心你反感,所以給了你其他選擇。”她輕聲解釋。
霍言深冷冷的看著她,“要是我真的選擇這種方式,你就會毫不猶豫的忘記我?”
夏如槿斂下眸子,緊抿唇沒說話。
理智上來說,應該這麼做。
就算她再喜歡他,也不能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控制他。
喜歡上了,就先輸了。
在一段感情裡處於劣勢不可怕,可怕的是連尊嚴都喪失了。
所以,如果他要求,她就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