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槿抬眸,正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
良久,垂下了眼瞼,視線落在他握住自己的那隻大手,默默攥緊了些,“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
難得見她這麼聽話,霍言深在床邊坐下,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聲音寵溺。
“這麼乖了,嗯?”
夏如槿順勢將小臉湊到他手邊,像小貓兒一樣蹭了蹭,“我什麼時候不乖了?”
“唔,要一直像現在這麼聽話,就更乖了。”
“……”
夏如槿默了幾秒,抿了抿唇。
抬眸對上他的眸子,眼底全是真誠,“老公,我是喜歡你,才會一點風吹草動就反應過度,你對我耐心一點好不好?”
只要他解釋了,她就都相信了。
換句話說,其實她是相信的,只需要他再確定一下。
軟聲軟語的那句喜歡你,讓霍言深眸色沉了下去,握著她的手稍稍用力,將人收進懷裡。
下巴擱在她腦袋上,嗓音沙啞低沉,“對不住,以後不會了。”
夏如槿在他懷裡拱了拱,將額頭抵在他的頸窩,又悄悄仰頭看他,“那你說的啊,也不許再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好,離她們都遠遠的。”
男人輕笑,低沉的嗓音似胸腔裡傳出,讓人聽得心都酥了。
從夏如槿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他滾動的喉結。
離得太近,鼻尖全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沖淡了陌生的醫院消毒水味道,也讓她腦子有一瞬間的迷糊。
就維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在某個瞬間,夏如槿悄悄的嚥了咽口水,然後小手攥緊他的衣角,悄悄將脖子伸了過去。
閉眼,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
溫涼的觸感從唇一直傳到心臟處,像觸電一樣,讓她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直到頭頂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夏夏……”
夏如槿如夢初醒,緩緩的鬆開。
眼瞼輕顫,落在那個她施暴的地方,一排粉色的淺淺的牙印,在男性獨有的特徵處,染上了一些曖昧的色彩。
小手顫顫巍巍的伸出,欲蓋彌彰的撫上他的喉結。
“就,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順口……”
話出口,夏如槿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順口是個什麼鬼。
頭頂一道影子壓了下來,霍言深堵住了她的唇,熟悉的氣息強勢灌入。
夏如槿腦子宛如充血,喘息有些困難。
酥麻感自唇邊再次傳遍全身,讓她腳背都繃直了。
先前也有無數次親吻,但是從來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讓她完全喪失了理智,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擺弄。
男人喘息聲加重,手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拇指輕輕摩挲,緩緩往上。
每一寸,都引起她一陣顫慄。
夏如槿感覺自己快要魂飛魄散了,一聲低吟從唇間溢位,下顎稍稍抬起。他的手握住她的腰,將她狠狠的往懷裡摁,唇也一路往下,吻過耳垂,最後停留在鎖骨……
視線落在她這身病服,腦子驟然清醒,想到先前跟傅時衍的對話。
他確定,她現在的情況是跟自己有關。
眸光沉靜,默了幾秒突然開口問,“靈魂附身在新的軀殼,為什麼還能帶著原來身份的特殊性?”
夏如槿飄遠的理智瞬間歸位,定定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難道他,猜到了什麼?
霍言深看出她的小心謹慎,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管有什麼困難,我們總能克服的。先前我就說過,你不是一個人,別什麼都一個人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