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安臉色沉靜,“我再想想。”
喬家現在的形式,就是一灘沼澤,誰踩進去都是死。
他欣賞夏如槿現在的想法,也知道她改變很大,但是拿整個夏家去冒險,他還需要認真考慮……
客廳裡。
餘詩茜看著窗外的背影,也正拿著手機打電話。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她擰了擰眉頭,只是不情願的嗯了聲,然後問,“喬家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餘正遠瞧不上喬家,很不屑的否認了,然後讓她管好夏家就行,不要操心其他事。
餘詩茜有些為難,“我總覺得夏如槿知道了什麼。”
那頭微頓,“什麼意思?”
“她跟夏家那兩個老東西在書房聊了很久,特別是跟夏彥安,我總覺得,她現在變了很多。”
“再怎麼改變,也還是支花瓶。”
那頭輕哼了一聲,道,“行了,你最近就暫時消停點,當好你的夏家夫人。曼曼的事情你也別管了,我來處理。”
雖然語氣不好,但這是第一次,餘正遠在她面前做了退讓。
可能是昨晚她的態度太過堅決。
也有可能是餘正遠擔心她在夏家失去地位。
總之沒再用餘詩曼的事來為難她。
餘詩茜默了幾秒,聲音也柔和了些,“妹妹的事,我儘量,能幫上忙的話……”
“不用了,我會答應她的要求。”
“……”
餘詩茜面色微變,聲音不可思議,“您真要把那株樹送過去?不是說那是我們餘家的根基,是您的命脈嗎?”
“無妨,現在已經不拘泥於這些死物了。”他聲音隱隱有些得意。
餘詩茜張了張嘴,還是沒問出口。
爸爸從小就偏心,什麼事都對妹妹說,卻很少對她坦白。
只是吩咐她做各種,他覺得對餘家好的事。
外人眼裡光鮮亮麗的夏家夫人,其實兩邊都沒地位……
入秋的夜晚來的很快。
夏彥安從見了夏如槿之後,對她的陌生感更強了,以至於這天晚上,做了一個關於夏如槿的夢。
夢裡的夏如槿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裙襬上多了點點汙漬,頭髮亂糟糟的,臉上再沒有昔日的濃妝豔抹,蒼白的要命。
她依舊站在夏家的門口,怯懦的眼神帶著求助。
夏彥安隱隱感覺到,她似乎有話要對他講,但是以前他只要一靠近,她就會消失。
於是這一次,他只是嘗試性的往前走。
在感受到她有往後退的跡象,立即停住,聲音疑惑道,“小槿?”
“二叔……”
女孩子怯怯的聲音,一開口便讓他熟悉。
夏彥安心裡確定。
這確實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侄女。
“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他看著她一身髒兮兮的,眉頭微微擰起。
女孩子聲音帶著哭腔,“二叔,我不該不聽你們的話,不該跟藝鳴哥哥私自出去!我現在已經看清他的真面目了,我再也不迷戀他了!”
“……”
夏彥安眉頭擰的更深。
她獨自跟白藝鳴出去的事,他先前有所耳聞。
從她爸爸出事,她更加胡作非為。本來藉著這件事,他想好好訓斥她一頓,但沒等他找到時間,就聽到她反常的一些傳聞。
忙於公務,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有所改變的侄女兒。
那氣質和談吐,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也讓他往常掛在嘴邊的訓斥一句都說不出來……
“白藝鳴那個畜生,想找人玷汙我!我偷聽到他們說話,就跑了。但是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