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燃被拍懵了。
揉了揉腦袋,“哦。”
“你哦什麼啊,我問你話呢!”夏如槿無奈。
溫燃懵,“你問我什麼了?”
“……我忘了。”
空氣安靜了幾秒,兩個人默契的碰了一下酒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半響,溫燃嘆了口氣,“他配不上我。”
“什麼?”
“雖然我很漂亮,人聰明,現在又是大明星,但誰要輕易喜歡上我,註定會受傷。因為我是黑暗中的一匹狼,孤身才能保持酷酷的模樣……”
夏如槿看了她半響,“神經病。”
“你是不是覺得他喜歡我啊?”溫燃偏頭,突然問夏如槿。
“誰?”
“……我緋聞男友。”
夏如槿說,“他或許喜歡我?”
溫燃僵了幾秒,猛的坐直身子,眸子燃起兩團火,“喜歡我!他喜歡我!”
“那你上啊!你有本事上他啊!”
溫燃剛燃起來的氣焰蔫兒了下去。
低著腦袋,摳著手指頭,“……我不會。”
是不會,不是不敢。
夏如槿眸子微眯,裡面閃爍著精光,“我有教程,我教你啊!”
溫燃疑惑,“你哪兒來的?”
“你管我哪兒來的,學不學,一句話!”
“不是,來源可靠嗎?”
“這還有什麼可靠不可靠的?”
“不可靠會懷孕的。”
“……”
夏如槿翻了個白眼兒,她還以為有什麼可怕後果呢。
拍拍胸脯,“生下來,孩子我養。”
溫燃似乎心動了,猶豫了片刻,“那我跟他商量一下。”
“你們家你說了不算嗎?”
溫燃搖頭,“我們沒在一個家。”微頓,“你們家你說了就算嗎?”
夏如槿搖頭,“他說了算。”
二人沉默了半響,又碰了一下酒杯。
“乾杯。”
“……”
夜深了,茶几上一片狼藉,空酒瓶隨意的扔在地毯上,兩個嬌小的身影東倒西歪。
夏如槿已經倒了,溫燃卻越喝越清醒。
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眸子看著夏如槿,冷不丁兒的突然來一句,“我真的是你第一個朋友嗎?”
“唔,真的。”
“可是我記得你以前有很多朋友?”溫燃歪著腦袋問。
夏如槿擺擺手,“那是夏如槿的朋友啦,不是我的。我從小就沒有朋友,但我不在乎,天才不需要朋友。”
“你什麼時候成天才了?你不是花瓶嗎?”
“我死之前,大家都說我是天才呢,他們都畏懼我……”夏如槿枕著手臂,閉著眼睛迷迷糊糊想。
誰曾想醒來就成了沒腦子的花瓶了。
不過花瓶也可以。
那天霍言深說,她是他的小花瓶,嘿嘿……
溫燃眨了眨眼睛,也學著她的樣子趴在茶几上,臉對著她,“那你現在是死了嗎?”
夏如槿搖頭,“沒有,我活過來了,老天有眼。”
“我好羨慕你啊!”
“……”
夏如槿掀了掀眼皮,“羨慕我什麼?羨慕我死過一次?”
“我也想死一次,活過來就變成全新的我了……”
“我手機呢?剛剛好像響了一下,是不是有人給我打電話?”溫燃話題轉的飛快,慢悠悠的坐起來到處找手機。
夏如槿不耐煩,“是我的啦!沒人給你打電話。”
“那說不準,萬一是陸醫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