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說說,今天這怎麼回事兒?你跟誰成親?為什麼是在寨子外面辦?”夏如槿低聲詢問。
騰其虹臉唰白,不經思考全盤托出,“是一個,一個外面的男人。聽阿爹說很厲害,比萱萱妹妹的丈夫還要厲害。阿爹讓我今晚就跟他圓房,這樣就能控制他為我所用。都是阿爹的主意,不是我,不關我的事,別殺我……”
夏如槿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外面的男人……比騰其萱丈夫還要厲害……
聯絡那輛失蹤的大巴車,她不難猜到她形容的是誰。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村子裡明明有小青的氣息,她也能感受到小青的行動是沒受限的,那霍言深為什麼沒有一點動作?
他不想離開?
等著跟這女人成親?
靠……
好氣氣……
抬手直接劈暈了那女人,“給我把她這身衣服扒下來!”
左寒,“???”
叫我嗎?是不是不太好?
十分鐘後。
一個全新的新娘子坐在了梳妝鏡前面,一張精緻的小臉帶著淡妝,豔麗得晃眼,只是眼底的殺意讓人背脊發寒。
左寒將舊的新娘子綁好扔進衣櫃裡,也大概想明白了,霍總是被人抓回來結婚了。
迎上夏如槿的怒火,“太太,您消消氣,霍總也是被逼的……”
“我們火急火燎找他這麼久,他擱這兒氣定神閒的當新郎官?別說什麼卑鄙的屁話,我進寨子裡就感覺到了,他活蹦亂跳好著呢!”
“或許,或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您先冷靜冷靜。”他還想替霍總掙扎一下。
夏如槿手指捏得咔咔響,看著鏡子裡那張笑靨如花的小臉,“我現在已經很冷靜了,等祭天儀式結束我再弄死他!”
左寒,“……”
算了,霍總您自求多福吧。
苗地的婚禮儀式很古老,新娘子穿得是鳳冠霞帔,頭上還蓋著紅蓋頭。
所以夏如槿根本不擔心暴露身份。
她從桌上抽出一張紙,畫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疊成一個三角形的形狀讓他帶在身上,表情和眼神儘量木訥一點。
做完這一切,有傭人進來,機械的聲音道,“大小姐,吉時到了,該前往祭臺了。”
祭臺位於村子中央,在一個寬闊的大廣場。
上面擺滿了各種祭品。
最上首站著一個穿著異域服裝的男人,五官很有識別性,額頭窄且突出,鼻子高挺,眼睛細長像鷹一般銳利。
在他旁邊是一個穿著寬大黑袍的老頭,跳大神一樣嘴裡唸叨著聽不懂的話。
臺下有不少圍觀的‘見證者’,木然的鼓掌歡呼。
新郎新娘從不同的方向被請上祭臺。
二人並肩往高臺上走,夏如槿感受著身邊人的氣息,呼吸平穩,步伐穩健,再次確定他沒有被脅迫,袖子裡的小手捏緊。
狗男人,你完了……
那老頭神叨叨的唸了好久,才結束冗長的訟文。
聲音拖得老長,“新人拜神靈——”
夏如槿伸手,自然的去握住男人的大手。
能感覺到他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溫涼的手指收了收,握緊她柔弱的小手。
蓋頭下,夏如槿臉更黑了。
握這麼緊?
騰其虹長得那副尖酸刻薄樣,他眼睛到底瞎到什麼地步,才能對她有好感?
好氣,夏如槿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強忍住甩開他手的衝動,跟著祭司的節奏各種拜。
騰其衝站在高臺之上,凌厲的鷹眸緊緊盯著霍言深,閃過幾絲疑惑。他本以為他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