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槿怯怯的嚥了咽口水,“這不是也沒上嗎?”
“什麼?”
“沒什麼。”
夏如槿忙搖頭,頂著那道冰冷的目光,將小腦袋埋進他的頸窩,“我也不知情,只是想開開心心來接你的。還有我車上,給你準備好漂亮的花兒,你別見面就教訓我嘛……”
她聲線軟糯,不自覺的撒嬌,還有點委屈。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子裡,有些癢。少女的馨香夾雜著淡淡的花香味,一點一點的挑戰著霍言深的神經。
他滾了滾喉嚨,眸色更沉了幾分。
默了好一會兒,拎著她的胳膊將人殘酷的拉下來,“坐好,回家再跟你算賬。”
夏如槿,“……”
這樣都不行?
冷酷無情升級版的霍閻王?
小臉徹底垮了下來,她似乎想象到了回家後的慘狀。
左寒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的一切,如他主子一般冷酷無情的臉上表情千變萬化。
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此刻的洋洋得意。
霍總是英明的。
怎麼可能因為她幾句甜言蜜語,就喪失了判斷能力。
無知的太太,準備迎接暴風雨吧!
夏如槿不情不願的坐穩,抬眸就對上左寒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細眉微擰,心裡略微不滿。
都怪他,屢次向霍言深打她小報告。
使陰招的敵人,最為可恥。
二人在後視鏡對視了幾十秒,火光四濺,刀光劍影,腥風血雨……
突然,夏如槿轉身,捧著霍言深的臉親了一口。
然後抬眸,挑釁的看著左寒。
小樣兒,本宮一日不死,你丫的終究是妾。
然而,沒有看到她想象中的憤怒,左寒反而驚恐的看著她,像是她做了什麼找死的事情一樣。
理智慢慢回籠,臉上的得意僵住。
她緩緩扭過腦袋,正撞入一雙幽深的眸子,裡面藏著似火煙鋒,
腦子嗡的一聲,“我,我情不自禁,你理解一下。”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尷尬。
嬌俏的小臉浮上了可疑的紅暈,但夏如槿強裝淡定,“那個,你本來就是我老公,親一下不可以嗎?”
男人沒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夏如槿大膽的仰頭與他對視,清澈的眸底是豁出去不怕死的大義凜然,只是抓著他胸口襯衫的手不自覺收緊,留下重重的印子。
霍言深低眸看了一眼她的小手,自然的拿開,拍了拍襯衫上的褶皺。
“可以,你還記得我是你老公,很好。”
“……”
夏如槿小心臟抖了抖,不祥的預感更強烈了。
半小時後。
車子緩緩駛入霍家別墅。
司機停穩後,下車恭敬的拉開後座車門,夏如槿跟著霍言深下車,幽怨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左寒,忙不迭踩著小碎步跟上去。
客廳裡,霍言深邁步走到沙發邊,坐下。
悠閒的往沙發上一靠,雙腿隨意交疊,抬眸好整以暇的看她。
夏如槿膽戰心驚站在他面前,怯怯的低著腦袋,偷瞄他。
此刻冷漠的霍言深,比起初見時對她的態度少了幾分厭惡,但是比起這段時間的和諧相處,又全然陌生,夏如槿莫名有點心慌。
而且只要涉及到白藝鳴,她就不自覺的心虛。
都是以前的夏如槿作的孽……
“白藝鳴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們學校?”他直奔主題,嗓音帶著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