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夏如槿鄭重的道歉,讓他升起一種欺負他們的負罪感。
清冷的眉心起了兩道痕,將冷酷無情進行到底。
“下次是下次的事,這次怎麼辦?”
夏如槿沒想到他這麼不依不饒,“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辦?”
“有誠意的道歉,是連帶賠償一起的。”
“賠償?”
夏如槿小心臟抖了抖。
小心翼翼且試探的看他,對上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
雖然黑眸依舊冰冷,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對她沒有以前那麼厭惡排斥了。那清冷的眸底,點點笑意隱匿,讓她心都漏了一拍。
四目相對,霍言深在她清澈的眸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裡面盛滿了他。
還有點點疑惑,看起來有些呆萌。
他眉眼間的冷漠被軟化。
聲音也輕了些,“對,想想怎麼賠償。”
夏如槿:???
老闆,您這麼斤斤計較,真的有損您光風霽月的大總裁形象!
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我以身相許,怎麼樣?”
“你已經是我老婆了,且面臨著被離婚的危險,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處境。”他淡淡提醒。
“……”
夏如槿雖然一口一個‘老公’,叫的順溜。
但是猝不及防聽到他承認自己的身份,臉頰還是有些發燙。
“那怎麼辦?我一無所有啊!”
“你有錢。”
夏如槿心懸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一億一千萬長著翅膀飛走的聲音。
猛的往後一退,“我沒有!別瞎說!”
霍言深看著空了的懷抱,薄唇微抿,不動聲色的收回手,遞給她一個‘你別想耍賴’的眼神。
頃刻間。
夏如槿覺得自己天都塌了。
一夜回到解放前。
她又窮了?
霍言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慢條斯理的用溼巾擦乾淨手指,又用消毒液一遍遍擦拭傷口。他低著眉眼,背脊挺拔,動作認真專注,舉手投足間都是矜貴優雅。
夏如槿看呆了。
直到他結束所有流程,放下棉籤,貼上一個創口貼。
夏如槿眨了眨眼,將小手伸了出去。
“我也要。”
“……”
那跳脫雀躍的聲音,像渴望得到糖果的小學生,明媚的笑容,讓霍言深冰冷的心被觸動。
到嘴邊的拒絕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低眸看著她的青蔥玉指。
傷口有些猙獰。
因為解蠱,短時間裡,已經是二次受傷。
昨晚上的口子就沒處理過,今天再原來的傷口上再劃了一刀,他不自覺的擰眉。
“你是豬嗎?”
“我不是啊。”
“……”
這一本正經的回答,讓霍言深噎了幾秒,“兩次都劃同一個位置,不嫌難看?”
更重要的是,也會更疼。
“我要劃其他地方,就有兩個傷口了,更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