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血蠱,見血瘋狂,且繁殖能力超強。多虧背後那人做得隱晦,要不然他可撐不了半年。”
夏如槿冷聲解釋,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還帶著血跡的手指落在了他手背上,將那複雜的符號重新臨摹了一遍。
這樣一直重複三遍,她臉色越來越白。
最後,她執起水果刀,乾脆利落的在他手背上劃下一刀。
像變戲法一樣,小青出現在她手上。
蛇身纏繞在她手腕,蛇頭重疊在她食指上,落在手背那傷口上。
那些面板下的紅點像是看到了更美味的東西,以肉可見的速度一擁而上,全部湧到那隻手背,像是要破開而出……
夏彥淮掙扎更加劇烈,夏如槿臉色漸漸發白,額頭有冷汗涔涔。
罕見的是,蜂擁而上的蟲子一到手背處,就像是被一股力量吞噬,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
直到那些鼓起來的紅點痕跡盡數消失,夏如槿才收手。
眼前一黑,腿一軟就往地上栽。
一隻有力的手臂伸了過來,順勢將她撈入懷裡,熟悉的清冽冷香撲面而來,讓夏如槿渾濁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抬眸對上那張清冷雋逸的臉,下顎緊繃,弧線迷人得緊。
扯出一個笑容,“謝謝啊。”
霍言深眸色很沉,瞥了眼她手腕上的小青蛇。
周身的顏色好像更深了。
夏如槿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抿了抿唇,“它現在很暴戾,血腥味比較重,晚點我再還給你。”
男人淡淡的‘嗯’了聲,攙著靠在胸口的女孩子往沙發走。
在沙發上坐下,夏如槿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本來就是我的,為什麼要還給你?”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霍言深沉聲,理直氣壯,看著她的眼神也愈發的深邃。
他現在明白她剛剛那句話的意思了——
別讓她臉著地。
“還好吧?”他嗓音不自覺輕柔。
夏如槿搖搖頭,抬眸看向病床上的人,已經安靜了下來,左寒拿下了他嘴裡的手帕,看著綁著他的繩子有點猶豫。
“解開吧,沒事兒了。”
經歷這兩天的事情,左寒現在面對夏如槿,已經沒有之前那般輕視了。
接到肯定的答案,他忙幫人解開。
錢叔看事情結束,也從門口走了過來。
他看向夏彥淮的臉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他臉上的黑氣沒有之前重了。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有了幾絲健康的紅暈。
“夏先生這算是沒事兒了?那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霍言深也疑惑的看著她。
夏如槿回答,“快的話三天後,慢的話要一個星期。他身體素質一般,可能要一個星期左右。”
“……”
話落,一屋子的人陷入了沉默。
他們是接到病危通知過來的。
但是經歷這一出,突然好了,會不會太詭異了?
“處理掉剛剛的監控,保鏢二十四小時輪值。從現在開始,到夏先生醒來期間,除了主治醫生,不允許任何人探望。”霍言深冷聲下達命令。
左寒和錢叔神色嚴肅,迅速應了聲,出門去交代。
夏如槿毫無形象的靠在沙發裡,斜眼睨霍言深,突然來了句,“那錢叔可信嗎?”
霍言深下意識想到,前天晚上二人的對話。
他告訴她別墅裡的人都不可信。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聽話?”他沒回答,而是反問道。
“我只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