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好不容易爬進來,怎麼可能這麼窩囊的被丟出去。
白藝鳴想找人輪姦她,後媽蛇蠍心腸,她無家可歸,身無分文,再被霍言深丟出去,不是死路一條嗎!
何況她現在腦子裡還是一片混亂,本能的覺得這裡最安全……
“夏如槿!”
男人額頭青筋暴起,聲音咬牙切齒,“拿開你的髒手!”
這女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髒成這幅鬼樣子,還敢往他身上湊。
整個帝都,誰不知道霍言深潔癖嚴重?
曾經有女人在宴會上撞到他,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一時不慎紅酒撒到他的西服上,他當場斷了那女人一隻手,將人丟出會場。
至此,被冠上活閻王的稱號。
以前的夏如槿就算再作死,也沒做這樣的事。
但是此刻的卜夏不知道,還抬眸可憐巴巴的望著他,“你答應不扔我出去,我就鬆開!”
霍言深眼眸沉下,凜冽的嗓音一字一頓,“你想死?”
“……”
卜夏肩膀抖了抖,咬著下唇,企圖喚醒他的良知,“霍言深,我們不是夫妻嗎?”
“昨天就不是了。”
話落,男人豁然伸手,像拎小雞一般將她提起,大步往樓下走去。
卜夏心裡著急,抓住他的手,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出腳。
男人眸色冷沉,另一隻手準確捉住她的腳腕,沒想到夏如槿耍賴,就著他的力道縱身一跳,雙腿穩穩的盤在他腰上,手臂抱緊了他的脖子。
結婚三年,二人從來沒有過這麼親密的距離。
霍言深身子猛的僵住,危險的眯起了冷眸,眼神像是要將她千刀萬剮。
比起剛剛的無賴,女人精緻的臉蛋兒上多了些茫然,“為什麼不是了?我們不是經過家族同意,不能輕易離婚嗎?霍家還需要我父親的支援……”
“你覺得夏家目前的情況,有能力支援我?”
霍言深沉聲,竭力隱忍,“離婚協議我已經送到夏家了,從你昨天跨出這道門,就不再是我霍家的人!”
他其實大可以用暴力手段對付她。
但是今晚的夏如槿,太反常。
對上這雙赤誠靈動的眸子,驚訝遠大於憤怒,他竟然有些下不去狠手。
卜夏心裡一沉,面上強裝淡定,“那,那就是還沒離完?在拿到離婚證之前,你也不能趕我走,對不對?”
“……”
霍言深低頭看她,幽深沉寂的眸底帶著審視。
卜夏被他看得膽怯,低下頭,小聲的確認,“對不對?”
“滾下去。”
他聲音淡漠,倒是沒否認。
卜夏當他是預設了,小心翼翼的從他身上跳下來。
退開兩步,這才認真的打量他。
男人五官深邃,身形修長,一雙黑眸凌厲冰冷,就算是穿著居家服,都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距離感,比她在苗地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俊美。
觸及到他乾淨的居家服上那些黑乎乎的爪子印,卜夏眼底訕然。
她伸手,狗腿的幫他拍了拍。
但沒想到越拍越黑,整件衣服都不能看了。
感受到周身氣息驟然下降,她下意識往後退,“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霍言深皺眉,眼底毫不掩飾的嫌棄,“在拿到離婚證之前,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整個夏家都承擔不起代價。”
甩下一句話,他大步離開。
周圍冷空氣撤離,夏如槿深呼了一口氣,小手拍了拍胸口。
管家此刻還站在門口,僵硬如雕塑。
看著她像見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