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單言你來啦,”王一超端著茶杯,坐在門口的沙發上,看向似乎有心事的單言,“你怎麼愁眉苦臉的,要不要和我說說?”
“沒事,只是在想自己作為最近有沒有幫上忙。”
王一超挑了挑眉,一絲笑意挑起他的嘴角:“前些天你的偽物雷達改進方案透過了,初次試驗非常驚人,地面半徑直達兩公里!”
“真的嗎?”單言總算有了些笑意,“等到能批次生產的時候,偽物就幾乎無所遁形了吧。”
“這次你可立了大功,夜老哥估計會好好表揚你的。”
“你是說夜輝嗎?”
單言直呼夜輝的大名 ,不過事實上夜輝也確實沒有固定職稱,對於他而言也不需要什麼職稱。
“嗯,就是他,你跟他應該見過幾次……哎呀,一想到屠手死了,你還立了功,今晚要不要一起出去整點?”
一杯茶水很快就飲盡了,王一超滿臉暢快地站起身,跟單言揮了揮手便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屠手……
單言又想起那個男人死去時的模樣,作惡多端,視人命如草芥的屠手,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也是如此地醜陋,令人作嘔。
“爸媽,你們可以安心了吧。”
單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一副相框擺在桌面上,上面是一對夫妻抱著一名男孩。照片雖然有些老舊了,但依然能看出那天陽光明媚,一家人站在遊樂園裡,每個人都對此刻充滿了幸福感。
“沒關係的,我一個人也過得很好,放心吧。”
單言喃喃自語道,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相框,彷彿父母就在裡面。
男人扶了扶眼鏡,一絲不忍從眼眸中閃過,卻又轉而被無盡的堅定所替代。
“但請原諒我,”單言猛地將相框捏碎,絲絲縷縷的黑色飄帶從血淋淋的手心中飄出,在他充滿歉意的目光中飛向遠方,
“我只能在地獄裡仰望你們。”
……
“這就是那位單言做出來的改進方案嗎?”
夜輝坐在沙發上,手上捏著單言之前給出的雷達改進方案,不得不說,這位才剛剛來沒多久的顧問,這麼快就能看明白雷達的設計圖紙。
不過作為顧問,第一份答卷竟然是科研成果,這好像有啥不對吧?
但只是調整了一些細節就有這麼大的提升,真是了不得的傢伙啊。
“你別說,這傢伙是我大學同學,一直厲害著呢!”王一超哈哈一笑,顯然是對夜輝的認可而替單言高興,但很快就嘆了口氣,“就是這傢伙運氣不太好,小的時候父母死了,高中還被霸凌過。要不是他聰明,估計都上不了大學。”
“還真像啊……”
夜輝點了點頭,他對單言瞭解不多,但從王一超的話來講,除了夜墨嵐這個因素以外,他倆的經歷還挺相似的。
“不過這傢伙最近很著迷偽物,剛入職的時候還說自己就是偽物呢!”
王一超又哈哈笑道,但這一次,夜輝有些奇怪地瞥了王一超一眼,但沒有讀心的話,這奇怪的感覺只能轉瞬即逝了。
“那還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夜輝搖了搖頭,沒有想太多,畢竟頭已經夠疼了,所以現在也確實有些懶得思考某些東西了,
“畢竟成為偽物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沉淪在獨一的負面情緒中,無法自拔,無法呼救,結局只有死亡。”
“是麼,”壺口微微飄起一縷白煙,王一超低著眉,起身給夜輝倒了一杯茶,“謝謝你給那些可憐的人解脫,夜輝。”
這一次王一超沒有稱呼為夜哥,而是直呼夜輝的大名,於是夜輝抬起頭,看向王一超那似乎有著一縷悲哀的微笑。
兩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