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在看到你們的時候，還是有些傷心呢。”
單言呵呵一笑，看向滿身血跡，正要站起身的夜輝，說道：“請彆著急，現在不是戰鬥的時候。”
“王一超呢？”
夜輝厲聲問道。
“他很安全，”單言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似乎只要關係到王一超的事，他就永遠不會怠慢，“我只是把他隱藏起來了，現在估計在車裡睡得正香吧。”
“還真是，”夜輝點了點頭，他的感知中，那輛由單言駕駛的車裡，王一超坐在副駕駛那裡暈了過去，而且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但你真沒有把他變成偽物嗎？”
畢竟像單言這種高階偽物，總能以奇怪的方式避開他的感知，哪怕是普通的偽物，一旦離開一定的範圍，他也同樣無法感知。
“不可能。”
單言冷哼一聲，但思考片刻後，也有些理解夜輝的意思了。
畢竟偽物的這項能力，確確實實就是專門針對夜輝的。
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夜輝永遠無法第一時間去救援受偽物襲擊的普通人。
他知道很多東西，甚至可以說多得可怕，但他不會說出來的，沒有任何可能，去親口告訴夜輝真相。
“夜輝。”
單言想要扶眼鏡，右手卻摸了個空，他怔了怔神，這才苦澀一笑，但他掩飾得很好，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看到這一幕。
“我們之間的戰鬥不是現在，”他說道，“但不會太晚。”
說罷，單言看向馬路中央的兩攤粉末，這是一個證明，一個罪惡的證明。
“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讓我太失望……”
單言的話語化作一縷風，隨著他的身形一同消散了。
“解除警戒吧。”
夜輝長出一口氣，說道。隨後連忙跑到車邊，將門開啟後，似乎是單言離開的原因，王一超也在此刻悠悠轉醒。
“我這是……”
王一超疑惑地看向夜輝，這才發覺原本在駕駛位的單言和後座上的女人消失了。
“單言，還有那個女人去哪了！”
記憶瞬間變得清晰起來了，王一超忍著頭暈，連忙問道。
“他走了，”夜輝看了眼後座，無語片刻後說道，“那個女人變成偽物後，為了給她喜歡的人報仇，被我殺死了。”
“她死了麼……”
王一超抿了抿嘴唇，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嘴裡嚀喃道：“單言，你這傢伙……”
“比起已經死去的人，”夜輝眼中的悲傷轉瞬即逝，將心中的哀傷壓下後，這才說道，“我們得先準備該怎麼對付單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