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的火焰與金色的光芒來回交錯,最終映照出焱和大古的身影。在焱的幫助下,此時的大古已經完全掌控了這股力量,這也讓他眼中的驚訝愈發強烈。
“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古出拳,金色的光芒像是他四肢的延展,將抵擋的地獄之炎撕裂,朝著焱的面門襲去。
“認清了一件事罷了。”
焱眼神淡然,儘管大古實力如今遠超於他,但論戰鬥經驗,還是有所欠缺了。
說罷,焱將消散的火焰聚於手中,化作一柄炎槍揮舞起來,那些向他攻去的光明之力如同碰到一個絞肉機,瞬間破碎瓦解。
“還不夠,你的力量太過分散了。”
下一刻,炎槍宛如流星一般,將席捲而來的光明之力當做麻布一樣撕開,最後從大古的臉龐劃過,在空中化作一道美麗的煙花。
但很快,就當焱正要繼續說點什麼,四周忽然憑空出現數道繩索,其堅固程度,儘管焱拼盡全力去擊碎,卻還是被纏住了手腕。
下一刻,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閃耀爆裂如同纏繞的龍捲一般砸在他的胸口上,但還沒完,大古一把抓住鎖鏈,猛地向下一甩,還沒回過神的焱瞬間被砸進一處廢墟中。
“進步真快啊……”
焱從廢墟中爬起身,虛弱地說道。
“這才多久,他已經成長到這一步了,到頭來,我其實什麼也不是呢。”
當初的自己,被同族稱呼為神明,但下一刻就被陰儀打醒,讓自己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而多年後的今天,自己被一個後輩超越,讓自己明白,自己從來不是什麼天選之子。
而是一個受人欺騙,卻又不得不遵從命令的奴隸罷了。
“燎,我為了你一句話堅持了這麼久,如今可以讓我休息一下了嗎?”
焱重新站起身,但傷痕累累的他在大古眼裡,只是一隻被斷首昆蟲的掙扎罷了。
可如果不是焱,自己根本無法走到這種程度。
對突如其來的力量的掌控,到招數的教導,焱雖然是敵人,但必須得承認,他教了自己很多。
“我現在沒有什麼在乎的了。不過,真角大古,你得答應我兩件事。”
焱將胸口的傷勢癒合後,抬頭對著大古說道。
“請說吧,如果我能做到的話。”
“拼盡全力與我一戰。以及等我死後,基裡艾洛德人將不會再入侵地球,所以我希望未來人類與基裡艾洛德人能夠和平相處,當然,這一條我不強求。”
大古沉默了許久,最後點了點頭,說道:“我答應你,但同樣的,第二條我無法保證。”
“這就夠了。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全力好了。”
焱重新升到天空,一顆赤紅的火焰在他的腦後浮現,隨後不斷膨脹著,直到最後,宛如一顆巨大的太陽,耀眼得讓底下的人們紛紛閉上眼,或是躲進陰影處。
而在焱的正對面,大古也將溢散的力量收回體內,隨後雙手搭在腰間,然後於胸前合併劃開,同時帶出一條金色的光芒,最後並做十字,金色的光線洪流朝著焱席捲而來。
“燎,你說我這一生,是不是很失敗?”
“父母被殺,我也沒有逃掉,最後被打上烙印,讓你的遺言成為了我思想上的鋼印,永遠無法掙脫。”
“即使在同族中被稱為天才,最後成為了口中的神明,但就在這巔峰的時刻,打碎了我的幻想。”
“我認清了自己的弱小,跟迪迦相比,我只不過是螻蟻,但最後與陰儀一起演出這麼一場戲,也算是我為種族的延續獻出最後一份力吧。”
那場驚世之戰,最終讓迪迦自我犧牲,而我在那種戰鬥中,恐怕只是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