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輝的精神體伸出手指,很快,這個新生的靈魂便注意到他的動作,那些眼睛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巧克力。”
夜輝輕聲說道,這是他為這個靈魂取的名字,也是早就想好的,不過最讓他擔心的也是這一步。
如果不能讓它明白這個名字代表它自己,自己就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去引導,但現在勝利隊在外頭,遲早要對它下手。
“ki!”眼前的小傢伙又叫了一聲,夜輝似乎明白了什麼,連忙看向那些灰色的眼睛。
那些灰色的眼睛中央伸出了一條觸手。
這觸手先是指了指夜輝,小傢伙再次發出“ki,ki”的聲音,然後又指了指自己——那些灰色的眼睛。
“巧……ki……力?”
雖然對這位的高智商有所預料,但夜輝仍舊驚訝地微微張嘴,這個小傢伙聰明得要死啊。
看到巧克力一會指了指自己,一會又指了指那些灰色的眼睛,不斷重複著他與自己的新名字,夜輝總算是鬆了口氣。
“希望身體還能夠遭得住。”
夜輝感受著身體的狀態,但也只能承認認,現在他根本無法戰勝大古,那麼唯一的路子就是說服大古了。
就在夜輝思考的時候,巧克力卻突然慌亂起來,夜輝連忙往外面探去,果然是勝利隊正在執行作戰計劃,試圖把巧克力吊起來。
巧克力早就和這具舊身融合,於是揮動著四肢,在半空中掙扎了起來,險些掙脫飛燕二號的鐵爪。
“巧克力!”
夜輝當即對著那些眼睛大聲呼喚,好在巧克力雖然慌張,但感受到夜輝就在身邊,也是變得冷靜下來,甚至還開始到處張望夜輝身處什麼地方。
但或許是因為自己已經被高高吊起的原因,夜輝能明顯地感覺到,巧克力的恐懼正在放大,而自己只靠語言的安撫顯然是不夠的。
“我在這。”
夜輝走上前,將自己的精神體與那些灰色的眼睛接觸後,巧克力便安靜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從那些灰色的眼睛那裡傳達過來的奇特感受。
依賴感嗎?
夜輝眼神複雜地看向這些灰色眼睛,它們透著一種渴望,就像是一隻幼獸渴望母獸的保護,此刻夜輝在巧克力眼中,顯然是已經成為了這一獨特的身份。
“雖然知道有這種可能,但被這樣看著,真的好奇怪……”
夜輝溫柔地撫摸著巧克力,就像一位母親,亦或是父親,對一位瑟瑟發抖的孩子予以保護。
“我在這,別怕啊。”
在夜輝的安撫下,巧克力也徹底安靜了下來,隨後竟是就這麼睡了過去。
……
“看不出來,你還挺適合做一個父親。”
陰儀雖然全程在外面,但想知道這些也是易如反掌,看到一副鬆了口氣的夜輝,也是忍不住調侃道。
“父親怎麼可能那麼好當啊……”夜輝從輪椅上站起身,望向遠處被勝利隊帶走的巧克力,眼裡的複雜之色未曾褪去半分。
“說實話,你真的不考慮給它換個名字?因為它像個融化的巧克力就取這名字是不是有些惡趣味了。”
“怎麼會呢?”夜輝噗嗤一笑,不過看到那扭曲的嘴角,陰儀還是嫌棄地眯了眯眼,“只是我媽很喜歡吃巧克力罷了。當然,我也忘不了她買純黑巧時塞我嘴裡的味道。”
“我怎麼覺得你對那個黑巧怨念挺重?”
“怎麼可能。”
“行了,聊得有點久了,說說你接下來的計劃吧。”陰儀在夜輝頭上拍了拍,把他的嘴角重新拍回了直線。
“接下來巧克力會被勝利隊帶走,我到時候會在無人的山區將其攔截,然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