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應玦脊背緊繃,動也不敢動。
景蘊知這時也察覺到不對勁了,表情微微一頓,手在對方臉上仔細摸了摸。
果然不對!
這張臉確實不是她哥!
而且怎麼還越摸越燙……
她瞬間警惕起來,手肘直接抵住對方的脖子,把他死死按到車窗上,厲聲問:“你不是我哥,你是誰!”
藍應玦剛才沒說話,是被景蘊知這一系列反常操作驚到了。
她怎麼會把他認錯成她哥呢?
她那麼好看的一雙眼是擺設嗎?
可現在,他望著近在咫尺的這雙眼,睜得倒是挺大,卻沒有光澤,好像還真的看不見。
他回過神,深吸一口氣:“你主動上我的車,卻問我是誰?”
景蘊知一聽竟然是藍應玦的聲音,放下戒備,連忙放開他。
“原來是你啊……你主動開車門,我以為你是我哥。”
“……”藍應玦伸手摘掉她那副眼鏡,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你怎麼突然看不見了?”
景蘊知點點頭:“嗯……我,我高度近視,剛才隱形眼鏡又不小心掉了,這個平光鏡沒有度數,所以看不見。”
藍應玦把她的眼鏡給戴回去,彎起的手指觸及她細膩的臉頰時,又是一陣灼燒一般的感覺。
他連忙縮回手,又朝旁邊坐了坐,離她遠些。
心裡慶幸,還好她現在是睜眼瞎,看不見他慌張的模樣。
沉默數息,藍應玦又問:“你為什麼從整容醫院出來?”
他望著她這張毫無瑕疵的臉,感覺已經美到了極致,壓根就沒有一點點可以調整的地方。
景蘊知坦誠回答:“我表姐的男朋友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我好奇過來看看。你呢?你怎麼也在這兒?我感覺你已經非常好看了,不像是要進這種地方的人。”
“……”藍應玦第一次意識到他們倆性格差距這麼大。
明明想法都一樣,都是覺得彼此很好看,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但他藏著後半句不敢說。
她就大大方方的。
藍應玦被她誇得臉更燙了……還好她現在看不見。
他回答她剛才的問題:“我有個仇人,一直給這家醫院供應整容所需的生物材料,所以我過來查查,希望能找到線索報仇。”
景蘊知心念微動,他倆要對付的人不一樣,但要做的事大差不離。
她立馬提議:“你查到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告訴我一聲啊。我要查到也告訴你。”
藍應玦應下來:“行……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我哥馬上過來接我,你發燒了,還是快去醫院看看吧。”景蘊知說著,抬手就要拉車門下車。
前排的夏叔看戲看到現在,心裡幽幽嘆了口氣。
少爺的小心機破碎了,送不了她回家了。
就在景蘊知找到車門把手,打算開車門時。
藍應玦忽然盯著她懷裡的書包說:“等等,別動。”
景蘊知:“怎麼啦?”
藍應玦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用紙巾包裹住景蘊知書包帶上一隻黑色的小甲蟲。
那甲蟲身上有兩塊對稱的紅色斑紋。
藍應玦盯著這蟲,輕聲道:“你的書包上,有一隻葬甲蟲幼蟲,你剛才去哪裡了?”
景蘊知抬手指了指車窗外:“就在這家整容醫院……這蟲子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藍應玦:“葬甲蟲是一種專門出現在屍體附近的蟲子。一般昆蟲下了卵就不會管了,但葬甲蟲有撫育子女長大的特性。它們會將子女產在屍體身上,並親手撫育它們長大。”
“你書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