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飛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到床上,點開秦嘉禮的聊天框,開始和他聊天。
作為鋼琴世家的兒子,滕飛從小到大接受薰陶,也算小有名氣。
曾經還和秦嘉禮一起參加鋼琴比賽,兩個人就認識了,還成了好朋友。
前幾天秦嘉禮提到,過陣子要來黎市開演唱會,滕飛和他多聊了幾句。
也搞懂了景蘊知,景兮兮,和秦嘉禮這三個人的恩怨。
原來,秦嘉禮的心尖寵妹妹景兮兮,從小就被景蘊知欺負,現在還被景蘊知栽贓陷害,迫不得已出國躲著,秦嘉禮這趟回來要替景兮兮復仇。
本來這件事他也就當八卦聽。
可哪想到這麼巧,他也有機會參與進去。
於是滕飛開始找秦嘉禮邀功。
滕飛:“景蘊知笑死我了,今天還帶著禮物跑過來給那老毒婦道歉,我把她道歉信燒了,她的禮物我待會兒也找個地方賣了。”
秦嘉禮:“幹得好。”
滕飛:“兄弟,你啥時候給我介紹到你們公司去當藝人啊?我真的不想在家面對那個毒婦了。”
秦嘉禮:“下個月我要回去開演唱會,你準備準備,到時候我邀請你做嘉賓上臺。”
滕飛:“謝了兄弟。”
滕飛剛發完這條訊息,房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跟著是閔琅略帶討好的聲音:“小飛啊,我託關係給你在學校找了個鋼琴課助教的工作,你都在家七年沒上學沒工作了,一直這樣也不是個辦法,這份工作雖然工資也不高,但好歹體面又穩定……”
滕飛不耐煩地打斷她:“得了吧,我成了個廢人不正是你想要看見的嗎?毒婦!”
閔琅沉默許久,幽幽長嘆一聲,沒有再勸。
滕飛在家打了一會兒遊戲,等閔琅開始做飯的時候,他帶著玉兔出去了。
他直接去了黎市最大的玉石市場。
找了個玉器店,把這個玉兔底價給賣了。
賣多少無所謂,能換點零花錢就行。
回頭景蘊知要是問起玉兔的事,他就說,閔琅不願意原諒她,給那玉摔碎了。
閔琅這個大毒婦,景蘊知這個小毒婦,一輩子厭惡對方多好。
滕飛換了五萬塊,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他身後那家店裡。
藍應玦坐在櫃檯前,單手支著下巴,盯著手中的小玉兔看。
景蘊知知道她為老師精心挑選的禮物,又回到這裡了嗎?
這玉兔,是這男青年偷出來賣的,還是景蘊知要送的老師讓他拿出來賣的?
如果是偷的,肯定要讓景蘊知知道。
如果這是她那位老師主動賣的,也要讓景蘊知知道這老師並不珍惜她的心意,讓她心裡也有個數,不要再為不值得的人付出。
藍應玦打算明天當面去找景蘊知問問。
……
次日是週一。
課間時,藍應玦把景蘊知叫到外面,將小玉兔又還給了她,和她說了男青年拿過去賣的事。
景蘊知趴在走廊圍欄上,低頭看著手中的小玉兔,沉聲問:“那男青年長什麼樣?”
藍應玦:“大概二十五六歲左右,長得普通,下巴上有顆痣,手機殼是個盾牌。”
和滕飛完全對上了。
“原來是閔老師的兒子……昨天閔老師不願意聽我解釋,正好她兒子路過說可以幫我,我就把玉兔交給她兒子了,哪想到居然被他反手賣掉了。”
景蘊知有些想不通……這事兒閔老師知情嗎?
藍應玦注視著她低沉的眉眼,以為她是在自責自己所託非人。
他溫聲安慰:“你不要自責了,你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