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應玦也要過去，景蘊知連忙拉著他躲回去。
她剛才看見的人，居然是海如！
居然能在同一個機構遇見譚小美和海如，這把熟人局啊！
景蘊知聽著那邊的動靜，響起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後，才和藍應玦過去看。
海如進的這間手術室，和那些傳出慘叫聲的手術室明顯不一樣，好像要高階很多。
他倆都不方便直接開門，景蘊知便把書包上的微型攝像頭摘下來，從下方的門縫裡放裡面拍。
想不通……太想不通了。
譚小美是因為虛榮心強，為了錢出來賣-卵。
海如為什麼？
她家境明明很好的啊，不至於做這種傷身的事吧。
藍應玦見景蘊知耳朵貼在門上偷聽裡面的動靜，他也靠過去。
一下拉進距離，他的心跳聲又邦邦作響。
幸虧隔著一扇門，不然肯定要被發現了。
景蘊知認真聽著裡面的對話。
海如先開了口：“你確定能成功受孕嗎？”
景蘊知更震驚了！
不是……海如居然要當代媽！
震驚，精神男人要當媽了！
接著是個普通話很不好的女人的聲音：“受孕不一定能成……代-孕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所以我們會同時搞好幾個受-精-卵。”
“有些代媽代沒幾個月流了，這樣還有備用的。或者我們會直接讓代媽同時懷個三四胞胎，到時候從裡面挑一個最健康的留下來，其他的在肚子裡減掉。”
“海小姐，你忍一忍，我要開始給你打麻藥了。這幾年麻藥管得嚴，我好不容易才從其他醫院搞過來的，這裡其他的卵妹和代媽都是沒麻藥直接來的。”
海如對那些卵妹代媽的疼完全不在乎，甚至都不想參與這個話題，只問自己感興趣的：“懷了多餘的孩子，還能在肚子裡減掉？怎麼減？”
醫生說：“打氯化鉀啊，直接一針打進肚子裡，把不要的孩子殺了就行。”
海如：“那這毒藥會留在母體裡嗎？”
醫生淡淡笑了聲：“嗨，農村來的代媽糙的很。我們也給你做了好幾個受精卵，到時候失敗了還可以再……”
海如：“不用，失敗正好，我也就暫時性需要這個孩子，沒打算生下來。”
……
門外。
景蘊知和藍應玦聽到這裡，走廊上忽然腳步聲。
景蘊知趕緊收起裝置，拉著藍應玦轉身就跑。
離開這個實驗室，景蘊知趕緊檢視剛才拍到的內容。
攝像頭角度調的不錯，拍到了海如躺在手術床上、醫生拿著穿刺針的畫面。
兩個人的臉都拍到了，隱私部分沒拍到。
景蘊知也認出來，這個醫生，就是實驗室牌子上，排在第一位的那個葉麗珠醫生。
景蘊知把葉麗珠說話的畫面倒回去，反覆觀看了一會兒。
“我覺得，這個葉麗珠醫生的聲音和口音，都好耳熟。”
藍應玦也早就覺得耳熟，沉默一會兒：“是當時在鏡家……”
景蘊知抬眼：“對！就是她！就是那個問盛阿姨要錢的！”
主要是她口音也很有辨識度。
她說話前後鼻音不分，但也能聽明白意思。
他們好像預設把賣卵的說成“卵妹”，代孕的說成“代媽”。
卵妹……
景蘊知驚呼：“天吶……當時她說鏡明的親生媽媽是暖妹……原來是因為她普通話不好，前後鼻音不分，把卵妹說成了暖妹！”
藍應玦也很吃驚：“所以，鏡明是買的卵、代-孕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