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單膝跪地,拱手低頭,試探說道:“赤淵陰謀敗露,京城風波落定。若兒臣沒猜錯的話,之後林教習和嶽教習,大機率是要北上馳援的。”
趙明極不置可否:“所以呢?”
趙光微微低頭,沉聲說道:“懇請父皇讓兒臣隨同兩位教習一同北上,兒臣雖然能力低微,但運送運送糧草,協力後勤之事,還是可以的!兒臣,想學四皇兄,為父皇,為大夏,盡一份心力!”
“你瘋了!”趙明極還沒說什麼,華妃已經先開口叫嚷了起來:“你這平日既不勤學,也不苦練,這會子忽然抽什麼風?”
“母妃!”趙光抬起頭,演技狂飆,義憤填膺:“赤淵妖族都把陰謀算計到父皇身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兒臣就算能力有限,也看不得那幫傢伙囂張至此!父皇,母妃,兒臣身為大夏兒郎,本就不該在國朝三面開戰,如此危急之際,還遊手好閒地混跡在京城之中,擔著巡防營的閒差,享受著皇子的富貴!”
“先前在南郊祭地,兒臣膽怯,大皇兄在外拼殺,就連七弟和小妹都上陣了,而我卻躲在結界裡不敢出去,每每想來,慚愧萬分,自慚形穢。”
“兒臣回宮之後,百感交集,想了又想,既然有幸生於皇家,享了這天大的富貴,也該擔起這應當的責任!赤淵妖族欺人太甚,兒臣在此請旨北上,願像幾位神將,四皇兄還有無數力戰在前線大夏將士一樣,儘自己的一份力,還請父皇和母妃,成全,恩准!”
“你這……”華妃一時語塞,這孩子將話說到這個份上,著實讓人反駁不得。
趙明極忍不住有種怪異的感覺,和知道趙清留書投軍時的自豪不同,趙清自小都是急公好義的性子,那樣行事不算奇怪。向來吊兒郎當的趙光忽然說出這樣一番有大覺悟的話來,感覺,就很不對勁。
“老五,你實話實說,可是出了什麼事?”
趙光就覺得頭皮一麻,也只能故作淡定,目光強扮堅毅:“父皇這話,可就讓人堵心了啊!兒臣,不過是想盡一個做皇子的責任而已。”
“好啊,難得你有這樣的覺悟。”趙明極隨口說道:“只是你想盡一份心力,也不是非得跑到前線,京中各部,也都在為前線戰事做著自己分內之事,以保證三方戰線的後勤保障,你有心幫忙,挑處地方,朕安排你去就是。”
“是啊。”華妃連連點頭,比起去什麼北邊,留在京中無疑是更好的。
“實不相瞞,父皇,母妃……”
趙光長嘆口氣:“這個,兒臣也想過。只是人貴自知,兒臣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這留在京中,兒臣怕自己一時衝動過後,不出幾日,又會故態重生,變回好逸惡勞的紈絝子弟。”
趙明極聽得笑了:“你倒是很瞭解自己啊,老五!還知道自己是一時衝動,好逸惡勞呢!”
華妃不由得白眼輕翻,嗔怪說道:“孩子難得上進,陛下別這麼說。”
“父皇說得也沒錯,兒臣確實就是那個樣子。”趙光神色更顯鄭重:“所以,兒臣才不想留在京城。上了前線,就不像在京中,沒有後退之路!就算有,做了逃兵,那也是貽笑大方,有辱皇家門楣之舉!這一次,兒臣想逼自己一把,還請父皇和母妃成全!”
“這……”華妃眉頭緊鎖:“也沒必要把自己逼成這個樣子吧!”
“其實也還好。”趙光道:“兒臣實力低微,便是到了北邊,也做不到像四皇兄那樣身先士卒,衝鋒在前,最多就是照顧照顧傷兵,運送運送糧草補給,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你真的想好了?”
“陛下?”
趙明極確認的問話讓華妃面色一緊,不待多說,趙光已重重點頭:“想好了。”
趙明極沉聲說道:“雖然你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