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畢,紀如月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衫,坐在窗前,抬手布了一局,思緒漸漸飄遠。
她想起了雲慕白,不知道他此時在城南的院子裡過得如何。還有許方毅,此次回京,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但願他能一直保持初心。
而此時,在城南的院子裡,雲慕白與影夜四目相對、劍拔弩張...
“你究竟是何人?”
“你不是月兒的暗衛!”
“你一直跟著她有何目的?”
“你若不說實話,我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知道我的本事!”
雲慕白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影夜卻只冷冷看著他,抿唇不語。
“說!你究竟是誰?”
見僵持不下,雲慕白終於動手了。
“等等。”
影夜猶豫再三,還是放下了手中劍,“我曾是四方樓的人。”
雲慕白劍眉猛地一蹙,眼眸眯了眯,竟也第一時間報出了他的身份,“你是四方樓的第一殺手,影夜。”
“嗯。”
雲慕白手中毒針脫手而出,毫不猶豫。
影夜只得飛身躲開,“我現下當真是紀小姐的人,我也不可能傷害她,是她花了十萬兩白銀將我從四方樓贖出來的!”
“不可能,安王狼子野心,怎麼可能輕易把第一殺手讓出來。”
影夜眸底閃過不可思議。
安王?
雲慕白見他神情不似作假,遲疑片刻,還是暫時停了手,“你如此與我攤牌,所欲為何?你若敢傷月兒半根汗毛,或逼她做任何不情願的事,你當知曉天仙子的毒性!”
影夜搖搖頭,“我自然不會,我只是想護紀小姐周全。我既已被她贖出,便此生都是她的人,自當忠心耿耿!”
雲慕白冷哼了一聲。
“今日我無意間得了個訊息,僅憑我一人之力未必能護得了她。”
雲慕白審視著影夜,手中仍緊握著毒針,隨時準備出手,“說!”
“太子會為紀小姐與許大人設下接風宴,不僅接風,也為慶功,朝中與太子相近之人皆會到場,還有許家人。有人想自此讓太子與許家決裂,便是從紀小姐下手......”
雲慕白心猛地一沉!
許家乃安昭真正的名流世家,關係網盤根錯節,以前從不站邊,可現在許方毅往太子這一靠,等同表示了許家的態度。
太子外親本就勢大,若得許家輔助,等同事半功倍,有心人定當從中破壞。
那麼紀如月的確是最好的突破口。
許方毅受她引薦不說,兩人還多次攜手辦事,每次將事情辦得圓滿漂亮,眼下在安昭帝面前也很是得臉,他們得臉,等同太子得臉!
此計若成,一箭三雕!
同時毀了紀如月、太子、許家。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我定不輕饒。”
影夜輕嗯了一聲,“雲神醫已知曉真假,不是嗎?”
雲慕白收起毒針,臉色依舊冷峻,“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我雖曾為殺手,但此生卻只想報答紀小姐的救命之恩。”
兩人之間的氣氛依舊緊張,但就此事,似乎又有了一絲默契。
隨著夜幕降臨,太子也領著許方毅回了東宮。
兩人看著心情大好。
“哈哈哈哈,明日本宮便大擺宴席,為許侍郎與紀賓客接風洗塵!”
“多謝殿下。”
慕容宸拍了拍許方毅的肩,“不必言謝,若說謝,也當是本宮謝謝你們。”
兩人經過此事,關係也近了許多。
翌日。
天氣大好,陽光灑落在東宮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