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白抱著紀如月,大步流星地走出地藏閣。他的心中滿是憤怒和心疼,對金頂寺和黑風寨的惡行更是深惡痛絕。
“月兒,以後不許再這般冒險了。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該如何是好。”雲慕白輕聲說道。
紀如月靠在雲慕白的懷裡,見他這模樣,不免心中一暖。
“我心中有數的。”紀如月輕聲回應。
來到大雄寶殿前,青墨正守在門口。
雲慕白將紀如月放下,吩咐道:“習秋姑娘下山報官,要快些。”
“是,雲神醫。”
雲慕白選擇多留在此處一夜,眼下如此多人要守著,光靠青墨一個人可不夠,裡面全是罪大惡極之人,但凡放跑一個,都是禍端。
紀如月見到了阿蓮,昨日扮演金蓮娘娘的可憐女子,問道:“她以後該怎麼辦?”
雲慕白沉默片刻,抬手將阿蓮的穴道解開,“等官差來了,將她交給官府安置吧。”
還不等雲慕白說完,阿蓮踉踉蹌蹌起身,直直往雲慕白懷中撲去。
又被雲慕白閃身躲開,她跌落在地,卻依舊伸手去夠他,即便只抓住他一片衣襬。
紀如月眸底閃過狐疑,上前將人扶起。
知她聽不到,也沒多說,只在她身上輕拍了兩下,以示安撫。
阿蓮有些愣怔的側頭,看著紀如月的眼眸閃了閃,伸手一把將人狠狠推開!
“月兒!”
雲慕白立馬將人接住,再看向阿蓮的眼神就不善了。
阿蓮眼中並無半分懼怕,只搖了搖頭,直直跪了下去,一步步朝雲慕白爬來。
紀如月和雲慕白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詫異。
這女子,她是知事的,且她此番行為並不是在求助,而是...強買強賣?
雲慕白只覺頭疼,又生怕紀如月誤會。
待阿蓮靠近時,他再次抬手點了她的穴道,“扶下去吧,餓一天死不了。”
紀如月:“......”
雲慕白牽著紀如月的手心捏了捏,“辛苦月兒了,我們恐怕得明日方能下山。”
紀如月點點頭,她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決定,必須看著這群歹人統統送官才算放心。
紀如月被安排到了不遠處的廂房歇息,雲慕白又出去了許久,將這寺廟之中統統清查一遍。
直到日頭下山,這才煮了兩碗麵端來。
“月兒,吃麵。”
“謝謝。”
雲慕白見她謝自己,心中不悅,嘴角微勾道:“你我夫妻一體,何須言謝?都說男子遠庖廚,但若月兒喜歡,我可以日日給你做,我還能將藥物融入食材之中,好好給你養身子。”
夫妻一體?
紀如月不想理他,這人你越理他,他越來勁!便假裝聽不見。
一絲微涼的晚風輕輕拂過,天空中,一抹新月如鉤,淡雅銀白,宛如一個精緻的玉雕,懸掛在深邃的天幕上,映照出萬物的靜謐。
看到這抹新月,紀如月的手猛然一頓。
“怎麼了?”
紀如月柳眉微蹙,“你...今日是初一!”
“哦?”雲慕白不以為然,不過嘴角的笑又深了一分。
紀如月見他這模樣,卻有些急,“今夜...你可會毒發?”
“嗯,會的。”
“那如何是好?”
雲慕白略一思索,假模假樣的也跟著蹙眉,“是啊,怎麼辦呢?我本可好心躲著修養的,卻為民除害,被困這廟宇之中...”
紀如月還當真為他擔憂起來,即便他是神醫又如何,上次毒發時,他都無法自控,想必極其嚴重。
雲慕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