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浩浩蕩蕩地前往綏周城,一路上氣氛嚴肅。
呂澤這知府都不在綏周城坐鎮,按察使道來,自然能全權做主。
呂澤夫婦和黑風寨另外兩個頭領還未歸案,有些案件便得從現在這群山匪口中撬出來。
整整兩天兩夜,綏周城府衙大牢中,痛苦哀嚎就沒斷過。
陳康派了兩隊精銳官兵前去濟州城,此時也已順利將那院落包圍了。
呂澤如何都想不通,他千辛萬苦、花銷無數湊來的藥,一點都沒用上不說,按察使手下的人還來通緝自己了?為何要通緝自己?
“綏周城知府呂澤,還不束手就擒!”
呂澤不解,徐氏更是不解。
此處院落很是隱蔽,雲慕白與他的小廝也三日未曾出門。
“立兒是龐大人親自擔保放的,即便是讓他回去,也不該是這般陣仗。”
呂澤說完就想去開房門,卻被徐氏一把抓住了,“老爺,那官兵說是來抓你的,並非帶立兒回去!”
呂澤心中自然知曉,“為何要抓我?我為官多年,一直小心謹慎,絕無把柄在他人手中...”
“老爺,這其中定有蹊蹺,你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
呂澤思索片刻後說道:“先看看外面的情況再說。我畢竟是四品官員,若他們無確鑿證據,也不能隨便抓人。”
兩人悄悄走到窗邊,透過縫隙觀察外面的情況。
只見院子周圍全是官兵,個個手持兵器,嚴陣以待。
呂澤心中越發不安,他不知因為何事,竟然惹來按察使的追捕。
徐氏緊緊拉著呂澤的手,眼中浮起不安,“老爺,該不會是黑風寨的事...”
呂澤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左右看了看,“莫要胡說。”
徐氏點點頭,“你先從後門走吧,他們只是尋你,我且無事,立兒眼下正是緊急時刻,離不得人。”
呂澤咬咬牙,說道:“好,為夫先走一步,夫人萬事小心,待我聯絡上楊太尉再議。”
雲慕白靜靜坐在屋頂上,微閉著眼,曬著太陽,就這麼明晃晃聽著兩人討論。
呂澤轉身往暗門走,外面的官兵開始喊話:“呂澤,你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速速出來,或許還能從輕發落。”
呂澤腳步更快的,就在開門之際,雲慕白一枚銀針射出,讓他僵在了當場。
呂澤書生出身,哪懂什麼武藝,只知自己腿似抽了筋般疼痛萬分,一步都走不了了。
“啊~”
“老爺!”
徐氏忙上前扶人,很是擔憂地看了大門一眼,“老爺你怎麼了?”
呂澤指了指自己的小腿。
徐氏一把把褲腿往上拉,入眼是一片淤青,上面留著一絲針眼,被她發現了。
“雲慕白?”
徐氏立馬轉身去尋人。
雲慕白的聲音卻在頭頂響起,“官兵都到了,你們可不能走。”
徐氏猛地抬頭。
就在她抬頭之際,一枚銀針直直刺入她的左眼...
“啊!!!”
徐氏叫得淒厲,引得門外官兵直接破門而入。
雲慕白一個閃身,從屋頂上翻到了後院,拎起抱著藥箱的青墨出了這院落。
銀針上有毒,但不致命,讓兩人無法抵抗不說,還會痛足七七四十九日。
雲慕白左手摸著一個精巧耳飾,面色冷峻。
只讓這毒婦瞎了左眼,倒是便宜她了。
青墨被放下的時候都有些腿軟...
他輕扯了下自己被拎亂的衣領,小心翼翼道:“雲、雲神醫,我們現在回府嗎?”